陈成住院五天后的晚上,田贵刚把陈文文和陈海接回家,正准备做饭的时候,就听见院儿外有人敲门。
因为最近架打的实在是太凶了,所以听见敲门声儿田贵的心里都直打哆嗦,生怕是有人来找陈成寻仇的。
陈文文刚想跑出去开门,就被田贵一把拽了回来,他让陈海和陈文文都回房间待着,自己则是拎着把破菜刀,走出了屋子。
来到院门前,田贵壮着胆子大声问道:“谁呀?”
“嗯?大成哥是你吗?”门外传来了刘凤儿的声音。
田贵见过刘凤儿好几次,也算是认识,知道刘凤儿是陈成的小妹妹,所以赶忙就打开了大门。
“妹子你来啦?”
“啊?!”
刘凤儿看着手里拎着把菜刀的田贵被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田贵见状赶忙把菜刀别到腰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儿说道:“妹子你别怕,我。。。。。。我正做饭呢!”
“哦。。。。。。大成哥在家吗?”
“成哥啊!他。。。。。。他不在,去外县办事儿了!”
由于刘婶儿对陈成混社会感到极其失望与不满,所以已经很长时间不搭理陈成了,同时也不允许刘凤儿和陈成有任何来往,所以刘凤儿并不知道陈成已经好几天都没回家了。
听田贵说陈成不在,刘凤儿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失落,她抿了抿嘴唇儿问道:“大成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后天就要高考了,我想和他聊聊!”
“啊?要高考啦?那。。。。。。那咋办呢?成哥也不在啊!”田贵看着白白净净,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的刘凤儿,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刘凤儿感觉田贵看起来鬼头鬼脑的,不太像个好人,于是便想起了最近关于陈成的那些传言,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大成哥现在到底在干嘛啊?真的是和别人说的那样在当流氓吗?你。。。。。。你们经常待在一起吧?”
“啊?流氓?呃。。。。。。不算吧?我们自己做生意呢!”
“做啥生意啊?”刘凤好奇地问道。
“呃。。。。。。煤炭生意。”田贵憋了半天把陈成想自己开矿的事儿给说出来了,不过也没办法,他总不能跟刘凤儿说他们现在是在给全市最大的窑子铺保驾护航当鸡头吧?
“煤炭生意?国家允许私人做煤炭生意吗?”刘凤儿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研究。
“啊,那个。。。。。。允许吧!”
刘凤儿见田贵说话坑坑吃吃的,就不想再和他聊下去了,于是便说道:“你今天要是能看见成哥就跟他说一声,让他来我家来一起吃个饭,我妈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也是怕他学坏,让他别往心里去。”
“好!好!知道了!我肯定告诉成哥!”
“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刘凤儿就朝着田贵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脸,然后转身回家了。
直到刘凤儿关上自己的院门回到屋里,田贵都还站在原地呆呆的回味着她的笑容。。。。。。
一个小时以后,田贵就来到医院,病房里就只有高维君和陈成两个人。
陈成虽然清醒了,但身体仍然十分的虚弱,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此时他刚刚吃过晚饭,正在和高维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儿。
“老高你来成哥这儿,三杠子那边儿咋办呐?”田贵问道。
“三子出院回家休养去了。”
“卧槽!他才住几天院啊?!这就回家了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