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风轻拂,空气炙热,室内却清凉无比。
慕君安的卧房内,药香弥漫。
他静静地趴在床上,脆弱的犹如一个幼儿。
他苦大仇深地盯着那碗药,脸上的抗拒都快溢出来了。
长安端着药碗再次催促:“殿下,您还是赶紧喝了吧。
早苦晚苦都是苦,有啥区别?”
慕君安将头扭到一边:“太医就不能给爷开些甜的药吗?
是想苦死爷吗?”
长寿悄悄翻了个白眼,也跟着劝:“殿下,
您不知道府里的下人们都是怎么议论您的。
您要是不喝,真的要让人知道您不行?”
慕君安腾的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却又龇牙咧嘴地叫疼:“哎呦,疼疼疼!
放肆,说谁不行呢?
爷行的很,爷可是真男人,怎么可能不行?”
长安撇撇嘴:“可您这个样子,不就是告诉人您不行吗?
再说了,您刚刚一路上走过来,那惨烈的样子,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呢。
您要是不想让人怀疑,就赶紧把药喝了,好出去打那些人的脸。”
慕君安咬牙切齿:“一群蠢奴才居然敢污蔑爷,爷可是能大战三百回合的男人!”
长寿敷衍地点头:“是是是,您厉害,您雄伟,那赶紧把药喝了吧。”
慕君安气的想要踹他一脚,可一抬腿,腰又疼了。
正在这时,月枝走了进来。
她红着脸将一盘子瓷瓶递给了长寿:“王爷,王妃说这是给您补身体的丹药,还说,”
慕君安心里一喜,倒出一粒丹药就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身体内瞬间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让他全身的疲惫都消散了,就连疼痛的腰和发软的双腿都恢复如初。
他跳下床活动了下四肢,又左扭右扭地转动腰身。
脸上出现欣喜:“这丹药真不错,跟仙丹似的。
对了,王妃还说什么了?”
月枝将头低垂着,声音小若蚊蝇:“王妃说,您晚上可不能再,再总是喊累了。”
她说完偷偷看了眼呆滞的慕君安,急忙退了出去。
而慕君安则是如遭雷击。
一张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地狡辩:“爷,爷昨晚只是练习太多腻了,才,才不是累。
对,不是累。爷可是战斗了一整晚,太子皇兄他们可都没有爷厉害!”
只是他说的越来越气弱。
长安和长寿则是把头都快低到腰间了,不敢吱声。
皇宫中,太医一回去,就被太后、皇帝召见了。
太后早上一起来就等着宝贝孙子来敬茶。
却听到云嬷嬷禀告说,她孙儿叫了太医,吓的差点摔倒。
急匆匆地就跑到了御书房,嚷嚷着让皇帝去叫太医来问问。
皇后也被请了来。
三个人都以为慕君安受了重伤,惴惴不安地等着回信。
顾太医和梁太医被召到御书房时,人还是懵的。
太后急忙问道:“快说,哀家的乖孙儿怎么了?
怎么就受了重伤?听说人都不行了?”
皇帝则是不怒而威:“将六皇子的情况如实说来。”
“安儿伤的重不重?”皇后也心急的不行。
顾太医和梁太医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呃,六皇子伤的是轻还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