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善将头压在他胸口,说:“还好。”
鬼并不拆穿他的谎言。
谈善踌躇了一下,还是问:“有人挖开了你的墓,偷走了里面的东西。你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
鬼:“都是死物。”
“我会取回来。”
鬼撩开他的额发,那道开刀后的口子长好了,看得并不明显,鬼依然觉得刺眼,漫不经心地接上后半句:“不是现在。”
谈善抓住他衣领的手一紧,又松开:“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
鬼说不需要大概率是真不需要,谈善垂着眼睫,不发一言。
他难过的时候就会这样。
鬼觉得他可爱,去蹭他的鼻尖,改口:“到时候再说。”
“死人的东西,又在地下埋了那么多年,阴气深重。”鬼笑容诡谲,逐渐扩大,“事有因果,不必我亲自动手。”
谈善想问是什么样的因果,但鬼不欲多说,他眼白的地方泛出根根血丝,爬满整个眼球。瞳仁缩成针尖似的一点——看起来像内里碎掉的血色玻璃珠。
谈善突然支起上半身,和他对视。
鬼哄他:“闭上眼,一会儿就变回来了。”
谈善用手摸他的眼眶骨,一声不吭去亲他的眼皮,闷声:“这样也好看。”
他回到熟悉的环境后更柔软也更主动,对鬼有难以言喻的致命吸引力。鬼心底欲-望饱胀得如同吸了水的海绵,每听他说一句话就胀大一分。
要吞掉他才行。
鬼单腿跪上沙发将他放上去,手臂却收紧了。
谈善微微挣扎了一下,沙发很快陷了下去。他被半圈在怀里,显然没搞懂鬼要做什么:“你不放开我怎么下来?”
鬼索然评价:“瘦了,看起来很弱。”
做的时候会昏过去吧。
“……”
谈善:
“也没有很……吧,跟你不能比。”
鬼练骑射他搞体测,鬼杀人他跳绳,根本没有可比性。
谈善想了想,还是决心为自己辩解:“我高一拿过长跑冠军。”
“你要看那张奖状吗?”
鬼轻轻地挑起眉。
“好吧,也不是一定要看。”谈善深吸了一口气,抓了抓头发,又去抓自己发烫的耳朵,“我是想说……”
鬼兴味道:“想说什么?”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