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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愣:······
张公公满面喜色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林贵君怀有龙子啦!”
皇帝看看孙太医,又看看脑袋糊了猪油的张大海,再看看怀里昏迷的林吱吱,一时都有种荒诞诡异的感觉,到底是他脑子出了错,还是这世界出了错?!
他看看林吱吱好像微微有些圆润的肚腹,满脸疑惑,这、这小妖精不是男子吗?!这么长时间坦诚相见,他不是比谁都清楚吗?!男子,也能怀孕?!
张公公随着皇帝的视线,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不禁叫出声道:“孙太医!你说什么呢?!我们林贵君明明是男子,男子怎么怀孕啊?!”
孙太医也很无奈,摸了摸脑门上的汗道:“林贵君脉象流利、圆滑如珠,回旋而有力,的、的确就是喜脉啊!”
张公公无奈道:“但、但林贵君的的确确就是男子啊!”
孙太医更无奈道:“所、所以说臣医术不精!要、要不让京城名医都来探探脉?!”
张公公眼睛一亮,立马转向皇帝道:“陛下,要不让宫中御医都来给林贵君把把脉?若是宫中御医不成,再让宫外名医探探?”
皇帝:“你脑袋被猪油糊了?!还想动静弄得多大?!”
又对孙太医道:“你可确定林贵君是怀有身孕?!”
孙太医赌上自己性命和医术道:“臣确定。”
皇帝:“既如此,那你可有把握保林贵君父子平安?——”
孙太医脑门上又不自禁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但还是如实道:“臣也未见过此等奇异之事,但臣会尽力!”
皇帝冷笑道:“尽力?!朕要的是你尽力?!”
孙太医浑身发抖道:“但臣可以肯定,这普天之下,若臣做不到,那便定不会有其他人能做到!”
“只要陛下给臣时间,臣定会保林贵君父子平安。”
皇帝冷哼一声道:“呵,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管是全天下的大夫还是奇珍药材,只要你需要的,朕都会命人帮你寻来。”
“但若你做不到,就等着提头来见朕!”
孙太医浑身发抖匍匐在地,“臣领命。”
等到退下去准备安胎养神药材时,孙太医眼神发亮、满面红光,完全不复方才的战战兢兢。他心里激动得无与伦比!男子怀孕啊!简直是只在野史中有所见闻,他可从来未见过!
陛下答应会随他要求给人给钱给药材,他相信,这绝对会是他毕生的医术巅峰!他可一定要好好把林贵君这个宝贝案例给照顾好!
等到安胎药煎好,皇帝好不容易亲手才将一碗药喂完,林吱吱才幽幽转醒,迷迷瞪瞪见到皇帝将他抱在怀里,眼神带着关切担忧与温情,他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皇帝的这般眼神了,忍不住带着些疑虑轻声唤道:“陛下?——”
皇帝浑身一僵,才放下药碗的手都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干巴巴问道:“醒了?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林吱吱听出来皇帝话音里的局促和紧张,还有和以前毫无二致的关心和在意,只觉酸涩了许久的心好像终于得到舒展一般,但又很是云里雾里,不知道陛下怎么突然又变成以前那般了。
张公公在一旁好像感受到二人之间有点诡异别扭的氛围,大概是想舒缓一下气氛,便满脸堆笑道:“恭喜林贵君!贺喜林贵君!您怀有身孕,往后可要好好注意自个身体啊!”
皇帝:······
林吱吱:·······
林吱吱看看皇帝,又看看张公公,觉得张公公就那么几句话,他怎么好像就没听明白呢?!什么叫他怀有身孕?!他可是男的啊!货真价实的男的啊!他怎么会怀孩子呢?!
他疑惑又执着地看着皇帝,想让皇帝给他解释一下,说这张公公不过是在开玩笑、说胡话,毕竟,这段时间两人都坦诚相见了这么久,他是不是男子,皇帝不是最清楚了吗?!
既如此,皇帝怎么还未驳斥张大海呢?!
空气尴尬沉默了很久,林吱吱见皇帝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只得亲自上道:“哈、哈哈,张公公说什么笑话呢?!我、我可是男子啊,怎么可能怀孕呢?!”
张公公一脸为难的神色,搓了搓自己肥胖的手指道:“哎呀,林贵君,您可要看开点!这可是大喜事啊!”
“孙太医也说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男子怀孕虽然稀奇,但也不是没有,他一定会保林贵君父子平安的!”
林吱吱:······
他只觉一阵晕眩,但还不肯死心,扭过头又看看皇帝,声音有些虚弱道:“陛、陛下,你不会也相信这么荒诞不稽的事情吧?!”
皇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目光闪躲道:“孙太医替吱吱反复把过脉,的确是喜脉无疑,而且他有把握能保吱吱父子平安。”
他看了看林吱吱有些神思不属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道:“不过,若是吱吱实在无法接受以男子之身怀子,朕也可以令孙太医想法子落胎······”
“如今月份还小,落胎应该不是难事,对吱吱身体伤害也不大。”
林吱吱:······
他看着皇帝的眼神越发惊恐,嘴唇都忍不住发抖道:“陛、陛下,你、你说什么?!你、你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吗?!你、你很嫌弃我还有孩子吗?!”
说着还似十分伤心道:“我知道男子怀子,一般人都接受不了,陛下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皇帝:······
他不知道是自己说的什么话没说对,又或是哪里引起了这人的误解。他紧紧将这人抱在怀里,心急道:“吱吱说的什么胡话?!朕、朕怎么可能嫌弃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