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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据梧桐殿伺候的宫人说,每到深夜,从宫殿里便会传出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一直持续很久,有时候要持续到将近天明······
那些天子身边伺候很久的老太监们欣慰道,他们那从不宠信任何宫妃的陛下,终于开窍啦······
得知消息的王贵人和虞美人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王贵人恼怒道:“都下了这么大力气!上次你说派出去的人不是很厉害,一定能把林吱吱这小妖精除掉吗?!”
虞美人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闷气,手中丝帕都快绞烂道:“姐姐你是不知!林吱吱这小妖精竟然会武功!尤其那逃命的身法还不错!而且,暗中陛下还派了人保护,那些暗卫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听说禁军邓统领倒是指认说林吱吱这小妖精谋害了崔淑妃,只不过被陛下给压下去了,但崔淑妃失踪一事可是传遍了朝野,林吱吱这小贱人定逃脱不了干系!”
王贵人提醒道:“还有人说是谋害林吱吱的黑衣人杀害了崔淑妃呢?你确定不是你派出去的人做的?”
虞美人心下厌烦,觉得王娇这人真是什么用都没有,倒是真会倒扯后腿,要不是想让她替她垫背,她才不会将这么隐秘的事都告诉王娇!
但眼下,她也不得不作出一副诚恳的样子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当初不都是和姐姐商量好的吗?我们的目的只有除掉林吱吱这个小贱人罢了,除掉崔淑妃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反倒只会徒增事端——”
王贵人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些怀疑和不屑道:“谁知道呢?!莫不是你觉得崔淑妃比你好看?又比你有才华?反正除掉一个是做,除掉两个也是做,来个借刀杀人不是更好吗?”
虞美人气得脸色青白,但还是强自按捺住道:“姐姐说的什么话,妹妹只不过是恨极了林吱吱这小贱人,所以才行此下策罢了——”
“崔淑妃纵使才貌殊绝,但在这宫中与我们不过是过的一般日子,妹妹又何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去做这样的事呢?”
“不过,话说回来,姐姐此前对林吱吱这小贱人便下了狠手,与妹妹如今也不过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罢了,姐姐还是该多信妹妹些才是······”
王贵人转念一想,觉得虞美人说得也有道理,不管如何,她们两个想要置林吱吱于死地的心思是一样的,而且也一起合谋了这么多次针对林吱吱的手段,还一次比一次下死手。
到如今,她们的确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林吱吱未被除掉之前,虞美人对她而言也还有足够的利用和拉拢价值。
她如今倒是脑子比以前好使一些了,又恢复成一副姐俩好的神情道:“妹妹说得对极,如今这满皇宫,姐姐我也只有妹妹这一个知心人了,姐姐我再如何,也是信妹妹的。”
“不过,妹妹可是确定你派出去的人做得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能查到我们头上?”
虞美人想到段缙,不禁自得笑道:“姐姐放心,妹妹手上这人,没什么大的本事,就是事情办得妥帖,绝不会查到我们两个身上。”
王贵人觉得虞美人向来精明,她这般说了,便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便宽慰虞美人道:“妹妹放心,只要查不到我们头上,我们两个便不会有什么事。”
“虽然这次没有达到目的,但林吱吱这小贱人好歹也受了点苦头,如今不正被陛下禁足了吗?而且崔淑妃也失踪了,这后宫中也算是少了一个劲敌,也算是天助我们——”
“只要我们下次计划得再仔细些,日后定能除掉林吱吱这小贱人!”
虞美人垂眉低目,掩盖掉眼里一瞬的不屑和厌烦,面上一派和煦亲近道:“姐姐说得对,只要我们筹谋得再仔细些,日后定能除掉林吱吱这个小贱人!”
······
梧桐殿内,林吱吱从床上醒来,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快散架了一般。
他睁开眼看了看奢华的床顶,脑袋还有些迷迷瞪瞪,又在宽阔的床榻上滚了一圈,嗯,床被还有些凌乱,这床榻也是换过的,超大尺寸又结实的那种,天子没日没夜在这床榻上折腾他无数回,也丝毫不见散架,顶多有些摇晃吱呀的那种。
他不明白事情走向怎么就变得如此诡异了?!
他本以为皇帝怎么着也该因此事震怒发落他,震怒倒好像是怒了,发落好像也是发落了,但是瞧眼下这走向,怎么着也好像不对劲。
皇帝让他不准出梧桐殿,但每夜都会来梧桐殿歇息,而且和此前亲亲蹭蹭、擦枪走火还克制完全不同,简直就是完全大变样,几乎不再和他再说多的话,每次来好像只是为了折腾他而已——
而且还是那种只要没把他折腾死,就把他往死里折腾那种。有时候他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忍不住轻轻呜咽出声,皇帝还会浑身一僵,他本以为这人是有些心软了,没想到只会凑到他耳边恶魔似低语道:“朕以前待吱吱珍重时,吱吱既然不珍惜,那朕便也只能放纵自己,对吱吱为所欲为了······”
“明明是吱吱负于朕在前,吱吱就不要作出这副可怜的表情,好像朕多有负于你······”
林吱吱:······
他虽然理亏,还有点心虚,但他觉得自己以前是真错了!真有些不知好歹!
想他以前还不知死活地挑逗这人,若是这人真不加以克制,怕他早就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了。
不过,这些时间,除了日子过得有些荒诞外,身上有些吃不消外,其他其实也还好。该吃吃、该喝喝,不管是看书、绣花、酿酒、做糕点小吃之类,都凭他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