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时空某位查姓文人曾写过一本,其中提到满清的龙脉在黑龙江的呼玛尔窝集山。好吧,这根本就是胡扯,建州女真的龙脉无论如何也跑不到黑龙江去!
实际上,满清真正的龙脉就在兴京。康熙曾在诗里说过,霭霭兴王地,风云莫可攀。
从风水学上来说,古代立国定都的选址先要寻找适宜的龙脉。而龙脉说穿了就是得有连绵的大山,以从西北方向为起点,朝着东南方走势最好。
龙脉的中心叫“祖山”,就是古人说的王气集聚之地。从祖山开始,一路沿着东南方向走,连接到“主山”,也叫“靠山”;主山的作用是将王气引入都城,因此都城宫殿就必须在主山南面选址。在都城的南面,还得有“案山”,“案山”之南还要有“朝山”,象征万邦跪拜之意。
举个栗子,就说北京城吧。祖山是燕山山脉与太行山脉交汇处的天寿山,究其源头则是昆仑山中脉。所以明代的十三陵为什么要一窝蜂的建在天寿山?因为祖山之下风水最佳。
北京城的主山其实是人工堆筑的景山,从金代就有,当时叫青山;明代又将其扩建,形成五座山峰的万岁山。而案山根据朱熹的说法分为五重,嵩山为前案,淮南诸山为第二重案,江南诸山为第三、四重案,位于鄂湘粤桂交汇处的五岭为第五重案。至于朝山则是秦岭,从黄河南岸一直延伸到河南中部。
这就叫“挈表之势”,负重山,面平陆,南控江淮,北连朔漠,总握天下。就跟厚重的大衣领子一样,一提领子,整件衣服就能提拉起来。捎带说一句,在另一时空的现代总有一些人建议迁都,从风水学上说非常之扯。
那么话说回来,具体到兴京的祖山则是位于苏子河北部的启运山,属于长白山余脉,其形如卧龙,且龙头西探,满清的祖陵——永陵就设在启运山下,里面葬着从猛哥帖木儿到塔克世等历代先人。
启运山的东部是老龙冈,其支脉穿过苏子河直达兴京城,再向东南延伸到羊鼻子山,再往东南则是鸡鸣山。这也就是说,启运山为祖山和主山,羊鼻子山为案山,鸡鸣山为朝山。有了龙还得有水,苏子河东西横贯,水道畅通无阻,南北两岸皆是龙脉山体,正是中上等的水体特征。
所以从风水学上看,赫图阿拉城的龙脉为天然走势,诸多要素无一不备,几近完美,是满清龙脉的根本所在。
好吧,以上关于风水的说法,在赵新看来都是扯淡!
努尔哈赤早年就属乌龟的,他在统一女真各部前先考虑的是老巢的安全,所以就选在了完全是个山城的佛阿拉。等周边各部基本都打服了,只剩一个叶赫部的时候,他便将目光转向大明,而佛阿拉的位置已经满足不了军事和政治需要了。
赫图阿拉北邻苏子河,西靠二道河,西南有里加河,东面和东南又紧靠大山,从军事上来说是天然的易守难攻之地。此外在其东北、西南区域存在大量平地,河网密布,土地肥沃,是上好的农耕区。否则努尔哈赤也不会在赫图阿拉建成之后才立国称汗,布“七大恨”,彻底跟明朝翻脸。
讲完辽东的情况,赵新又简要的报告了两广的事,随后在座的人里就有人提议攻打广州。
赵新听了笑眯眯的道:“行啊!只要咱们中间有人愿意去,我没意见。不过在座诸位谁懂潮汕客家话?咱们在巴城有三千嘉应和潮州新兵。”
此言一出,刚才提议的两个人顿时就蔫了,心想mmp!老子倒是懂点塑料粤语,可是客家话还是算逑吧。王远方这个总督干什么吃的,推广普通话不力!
其实罗芳柏那边已经派人找王远方好几次了,表示出想带着兰和营的人一起打回广东。问题是这些嘉应人说的客家话如同天书,别说北方人了,住在巴城的漳州人和泉州人也听不懂,只能意会。之前在坤甸和东万律招的那批兵在巴城还没完成训练,其中最耗费时间的就是教这些人说北方官话,否则连命令都执行不下去。
早先北海军在巴城招收的兵源都是来自福建,先干保安队,然后转正规军。不过如今西爪哇那边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利落,根本离不开。
在赵新和王远方看来,总得把那批嘉应矿工训练成符合北海镇要求的兵员,然后才能带着兰和营去打广州和潮汕。
赵新的第三份报告是代刘胜和范统做的。
在这份由江藩主笔撰写的报告里,前半段讲述了西线部队自天山南北两线向西进军的过程。用了大段的话描述行军的艰苦,至于后半段作战内容就简单多了,无外乎是清军望风而逃,部队所到之处都受到各族人民拥护,形势一片大好。
目前部队在天山北麓已经打下了伊犁,俘虏了大批清军;而南线自哈密出,一路拿下了吐鲁番、喀喇沙尔、库车等地,下一步将进军阿克苏。
在座众人听完都呱唧呱唧鼓掌,表示欢欣鼓舞。赵新面无表情的颔致意,端起水杯润了润有些干的嗓子。此时他感觉有目光望向自己,抬头一看,是陈青松。面对对方询问的眼神,赵新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陈青松眨了下眼,随即宣布会议进入下一项议题。
事实上西线司令部来的电报有两份,一份是给北海军参谋部的长文,另一份则是直接给赵新的短文。那份短文电报里总共就七个字:“我们杀俘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