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点数的变化,但是宫永照的本场棒扣下了第六根。
“无法理解,这样一直防守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见此,野依理沙也是忍不住开口。
从二本场到六本场,都是流局。
其他三家,都是竭尽全力在防守,连做出进攻的姿态都不敢,这种防守到底是为了什么。
要知道宫永照这几局里不是没有自摸,只是自摸的点数不足以击飞一家,所以选择了见逃。
但就算宫永照展现出了“王者的余裕”,可是随着本场数的积累,加上南梦彦终有破防时,这种防守显然不可能坚持到最后。
“我想,她们应该是在等一个特殊的场况吧。”
三寻木咏摇着折扇,笑呵呵地开口道。
“这些高中生,还能理解这个?”
野依理沙面露惊讶。
“特殊场况?”
一旁的戒能良子也是不免皱了皱眉头。
每一位顶级的麻雀士,需要了解运势和感知之道。
若要再往上一步,就需要接触到更为深奥的东西,在白道麻将里被称为特殊场况,但即便在顶级的职业雀士内,了解这个特殊场况的都少之又少。
一方面是这个特殊场况实战里能运用到的时机相当罕见。
另一方面是能感知到特殊场况的雀士也少之又少。
许多雀士对运势和感知这种虚无缥缈之物都不甚精通,而且顶流雀士几乎只要在运势和感知中选修精通一门,几乎就能打遍大半个霓虹了。
所以对那种特殊场况这种更为玄奥神秘的东西,了解的就更少了。
“那是什么东西?”
福与恒子敏锐地觉察到这几位顶流女雀士似乎在说些什么隐秘之事,也是果断插入话题。
“这东西还挺难解释的,就像有些牌局里,和出役满只需要从左边按照右边打就行了,有些时候听牌小七对只需要五次二择。
还有些特殊的时候,一副牌只有你来打才能成功和出,换任何人都做不到。
等一副适合你的牌,就能赢下比赛。”
三寻木咏檀檀开口。
这番话听得福与恒子更加摸不着头脑。
都给她干哪来了,这还是麻将么?
“简单来说,是一种特别的势。”
小锻治健夜点点头道。
但她并未进行多余的解释。
因为成埶之势是一种并无常形的发展趋势。
和运势有些不同,在科学麻将领域,运势其实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用数学来衡量的矢量,有着大小和方向。
平均宝牌数目、平均听牌巡数、平均有效进张…
在一个半庄的八个小局里,正常人的运势能够呈现出相当明显的波峰波谷,是能够用数学去描绘的。
这些都能够衡量出一个人的运势强弱。
但成埶不同,它只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牌局里做对特定的事情,就能够顺应牌势水到渠成。
很难描述成埶之势所带来的特殊场况。
如果非要说的话,就好比许多段位明明不高的麻雀士,能够在特定的时间内特定的场况进行只有自己灵感一现的惊世操作,然后和出不可思议到连职业选手都叹为观止的超凡大牌。
哪怕是职业选手上场,也断然不能打出相同的高光操作。
而且换做是明天的自己,过去的自己,或者十年以后的自己,同样都做不出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