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侦察营不敢在卡林诺夫卡宿营,因为工兵没到他们无法处理诡雷。
野外宿营让汉克大尉没怎么睡好。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好了,本来昨天期望着能洗个澡,再在干净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结果全泡汤了!
该死的白马将军!太狡猾,太坏了!
正想着,天空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嘶鸣,这是炮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嘶鸣响起的瞬间,坦克周围还没展开的侦察营就一股脑儿的全散开卧倒。
还在半履带车上的人也争先恐后的跳车,冲下路肩趴在野地里。
汉克大尉立刻缩进炮塔里,盖上舱门——这都成肌肉记忆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意识到,那破空声明显是重炮,至少122毫米。
以二号坦克的装甲,要抵抗这种重炮还是有些困难——
这个刹那,炮弹落地了。
————
王忠呼叫了一轮齐射,总共四。
第一落在敌人阵列的最前方,距离打头的二号有四五米的样子,结果暴风直接把二号的小身板掀翻在路上。
坦克翻倒的时候,王忠清楚明白的看见两个趴地的步兵被压在下面。
爆炸的尘云立刻吞没了周围趴地的敌人。
第二落在田野里,离敌人纵队有点远,不过掀起的土块飞了几十米,砸到了路上,把敌人的钢盔敲得当当响。
第三飞过了头,落在队列最后,掀翻了压阵的半履带车。
第四,正正中中的落在了队列最中间,落点周围密密麻麻的趴满了人。
王忠清楚的看到有个普洛森士兵连装备一起被送上了几十米的高空,字面意义的坐了飞机。
保守估计,敌人这个先遣队被这四2o3报销了一半!
难怪说大炮是战争之神啊!
这么劲的吗?
王忠没来由的想起自己刚穿越那天,在罗涅日被381毫米重炮招待的场景,现在一想自己没死简直是个奇迹啊。
当时房间里应该有一百来号人,只剩下两个活着,自己竟然就是那个幸运儿之一,难以置信。
这时候外面传来欢呼声。
士兵们没有望远镜,视野也不如王忠好,但是四炮弹制造的尘云有十几米高,不用望远镜也能清晰的看见。
“乌拉!”
迪米特里没有欢呼,而是冷静的念到:“射击修正,高低角修正为……”
昵称是米什卡的炮兵学员拿个写字板在旁边快的记录。
王忠:“不,不用再次射击了。”
迪米特里:“不用射击吗?更准确的攻击可以重创……”
“这样就够了。关键在于告诉敌人我们有这种武器,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王忠用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说。
————
汉克大尉从坦克底部的舱门爬出坦克——现在这不是底部舱门了,应该改叫顶部舱门。
他看了看周围。
五辆车在燃烧,地上躺了至少8o个不动弹的普洛森士兵。
他们采取了正确的避炮姿势卧倒,但是还是经不住重炮制造的局部压。
更多的人躺在地上哀嚎,“妈妈”的叫声此起彼伏。
汉克大尉想要安抚一下部队,他决定在倾覆的坦克上站起来,结果刚把腿拖出舱门,就现腿已经弯向不可能的角度。
意识到自己腿断了的瞬间,被肾上腺素屏蔽的痛觉终于袭来。
汉克大尉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萨尼铁塔(医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