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跪下,对着沈宴行礼,然后开口说道,“今日之事,臣女绝不会与他人说起。玲珑灸针献给殿下,出自本心,但臣女确实有一事相求。
想求殿下将方神医借我一用,让他随我去一趟将军府,救谢安县主一命!”
虞舒知道自己得寸进尺,跟沈宴谈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况且他很可能杀了她们灭口。
但是,虞舒不得不赌一把,因为若是有方信在,谢姐姐就有救了!
忍冬跟谢莹,也跟着磕头,哭着说,“求殿下救命。。。。。。”
“虞五小姐,孤在你眼里,是什么救世主吗?孤看上去很闲?”
虞舒心中打鼓,但已经没有退路,她抬头看向沈宴。
只见沈宴眸光深邃,盯着她笑了,可这笑在虞舒看来,更像是催命符!
沈宴把玩着灸针,“既如此,还是送她们一程吧。”
虞舒心里咯噔一下。
“殿下的意思是要。。。。。。”
副将邵晟抬手放在脖子上,横着动了一下,‘灭口’两个字没等说出来,就被沈宴踹了一脚。
“邵晟,这里是京都,不是你乱杀的北齐,你怎么比孤杀气还重?”
沈宴说完,转身上了马,“备马车,找几个锦衣卫送她们过去。”
话落,沈宴扯下一个腰牌,扔给了方信,“你跟着她们去。”
虞舒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臣女替谢安县主,先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虞舒也没想到,沈宴真的愿意答应她,也许,沈宴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充满戾气毫无人性。
沈宴上马,居高临下看着她说,“孤留着你的命,可不是听你说这种不值钱的话。听闻五小姐是姑苏刺绣无双,几个月后,太后寿辰。。。。。。”
虞舒心中明白了沈宴的意思,“殿下放心,臣女定当为太后的喜好,尽心尽力准备绣品,助殿下一臂之力。”
沈宴看着虞舒离开,直到身影消失,才收回眸光。
“殿下,太后似乎也不是很喜欢绣品啊,您今日这作风,不像您啊,要是往常,您早灭口省心了。”
邵晟是沈宴打小的亲信,自然不像其他人说话那么畏缩,透着亲厚。
沈宴气笑了,“孤就不能日行一善?”
“殿下说这话,您自个儿信吗?要不先把您袖子上的血,擦擦?”
沈宴给他一脚,“今晚抓不到跑了的那个细作,孤拿你是问。”
沈宴直接将人打发了,自己却站在原地没走,看着手腕上的佛珠,眸光深邃,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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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跟谢莹还有忍冬,身后跟着锦衣卫的人,终于快步赶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此刻却并没有大门紧闭,而是开着门,门口竟是连门房都不见了,让人心中起了疑惑。
就在虞舒刚要走进去看看的时候,将军府中却出来一行人。
几个小厮抬着一个草席,上面蒙着白布,他们一边走,还一边说着“晦气”。
虞舒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谢莹在看见草席之中,露出来的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腕,看着上面的玉镯,整个人直接轻颤,崩溃一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