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挣扎不过身强体健的两个兄长。
一杯毒酒辛辣入喉咙,
公主见虞舒喝了酒,冷哼了一下,带着她身后的人走了。
虞舒趴在地上,明明青砖被晒的发烫,可她却觉得浑身刺骨冰冷,头疼欲裂。
虞玉朗蹙着眉,有些不耐烦,一副屈尊降贵的样子,给她把脉。
“虞舒,我说了酒里没毒,公主都走了,你还装什么?是不是又想装病,跟明珠争宠?这种把戏,你不腻,我都腻了!”
虞明珠看了虞舒一眼,垂眸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虞舒没有错过她的得意,但是她说出来的话,语气却充满了关心。
“舒舒,我扶你起来,别跟我生气了,就当是堂姐错了。”
虞玉朗生气道,“明珠,你有什么错?一带虞舒出来就没好事,她真是个扫把星,她愿意在这装病躺着,那就让她躺!我们走!”
虞明珠‘一脸无奈’的跟着二哥走了,而大哥则是沉声说了一句。
“虞舒,不要耍性子,我们在马车上等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若是不出来,那便自己走回府。”
虞严说完之后,也走了。
整个水榭,只剩下了虞舒一个人,狼狈无助的躺在地上。
她此刻发现自己,不但身体动不了,竟然脸上的表情,都做不了,也说不出话,仿佛有无数条丝线,钻进她的脑中,疼的她直流眼泪。
窒息的疼痛感,让她濒临死亡,思绪飘散。。。。。。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妹妹,堂姐是抱养在母亲膝下的!
可为什么,每次他们都无条件相信堂姐,护着堂姐,没有一次相信她。
明明小时候,他们对她那么好,可堂姐来了之后,他们说变就变了。。。。。。
她出生时也曾被全家疼宠,可她五岁那年,被人推着落了湖,三哥为了救她死了,堂姐虞明珠为救三哥,落下病根,常年体弱,至此全家都恨上她。
他们将本该给女儿、妹妹,所有的宠爱,全都投注在了虞明珠身上。
即使她努力的,像个赎罪的罪人,笑着对全家所有人好,渴望他们的亲情,最终也只是徒劳,她在他们眼里,比不得虞明珠一根手指头。
“小姐!”
虞舒不知道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是丫鬟忍冬的声音。
忍冬手里拿着帕子给虞舒擦汗,打扇,直到看见她醒过来,才眼眶通红的松了口气。
“这么热的天,大少爷他们怎么能把姑娘一个人留在这儿?”
“我没事,别担心。”
虞舒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
她知道自己中了情丝蛊,应该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她快死了。
虞舒没有歇斯底里,她第一次明白,原来哀莫大于心死,是连找人倾诉的欲望都没有。
心如死灰,满脑子也只在想,她要怎么办,才能活下来。
她被忍冬扶着,顺着蜿蜒曲折的游廊,终于走到尽头。
公主府雕栏玉砌,虞舒眼神空洞麻木,无心欣赏,赴宴的其他官家千金,看见虞舒失魂落魄,小声议论。
府外马厩。
忍冬一脸着急,“小姐,马车怎么不见了,大少爷他们去哪儿了?我去周围找找!”
虞舒将她拦住,“不必找了,他们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