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差不多吧。”
“那说不定是蒋冬霓主动找课代表换的位置。”
蒋冬霓和覃思正对班上流传他俩绯闻一事态度都很坦然,因为这只是无聊的高中生们解压臆想八卦中的一条,份量不足到不足挂齿。
前面两个女生继续聊着。
“也是,想不通,张旬诶,蒋冬霓居然舍得换。”
“这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她想和覃思正一组咯,不过我看她后面换回来,也一直盯着张旬看。”
“有吗?”
“有啊,目不转睛的。”
——这话蒋冬霓就不明白了,她上前轻轻戳了戳那个女生的肩膀,“什么叫盯得目不转睛?”
冷不丁的,把人吓得差点跳起来,回过头看清是蒋冬霓,更是尴尬,没回答蒋冬霓的问题,慌不迭地道了一通歉,拉起同伴的手加快脚步急忙离开。
落后几步的覃思正这才走过来,幽幽道:“……我这是躺着也挨枪。”
“我们两个是绑死了。”蒋冬霓回他。
不过蒋冬霓还是吸取了群众反映。
第二周美术课,她干脆不看张旬,借着上节课打好的草稿,凭印象和想象继续画,画得不像也就算了,极偶尔才看他一眼。没想到的是当下课铃响起,张旬突然叫她的名字:“蒋冬霓。”
“啊?”
张旬语气温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蒋冬霓听不懂。
“我感觉你好像一直在避着我。”
蒋冬霓:“……”
这让她怎么回答。
他一句话把蒋冬霓堵得哑口无言,施施然一笑,又给了台阶下:“如果没有那可能是我误会了,你不要介意。”
蒋冬霓:“……”
张旬把画稿交给老师保存后离开了美术室,留蒋冬霓独自一人凌乱。
这是张旬和她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最后一节课,蒋冬霓看张旬不是,不看张旬也不是,一边倍感煎熬一边等待解脱,下课铃响的那一刻,如释重负。
她收拾橡皮末,有人站在她左侧,挡住了午后春日的光线,好一会儿都一动不动,以至于蒋冬霓奇怪看去。
见又是张旬,蒋冬霓当真心肝颤了一下。
他居然还没走。
蒋冬霓生怕张旬又说些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顺着他的目光看回去,他认真地在看她的画,她画的他。
张旬依旧是那副俊朗和爽的模样,称赞道:“我本来还在想,你都没怎么看我怎么画,没想到你画画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