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帝君。”
“谢必安,有话就说,扭扭捏捏可不像你性格。”
灭欲道存
“臣不明白为什么?要除妖僧万年来总会有办法,何况他被囚禁酆都,根本与我们没什么影响……”
姜诡垂眸看向谢必安不发一言,后者懵的止住话头“臣逾越。”
“………”姜诡平静的移开目光,理了理衣襟离开,柳白掏破的胸口早已愈合,连一丝丝疤痕都不曾留下。
“恭送帝君……”
姜诡久违的回到居室,白衣虽伪装成自已在的样子,却不敢擅动这里一草一木。走进院子,两侧的琉璃灯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到来,一盏盏亮起。
起风了,一坛的彼岸花摇曳,带起的花瓣兜兜转转轻轻落在姜诡肩头。
“……”姜诡捏起花瓣凑在眼前打量。
白衣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一人、一屋、一池风中飘摇的花、一场萧瑟的风……怎么看,都是又变成了那个孤家寡人。
有些心酸,有些……可怜。
正想着,只见姜诡轻轻碾碎指尖的花瓣,也不管汁液染红了手指,缓缓开口。
“你们要是得了脱发的毛病,就把花瓣都拔了,别污了我的院子。”
风骤停,一池子的彼岸花唰一下子纹丝不动,像是专门军训过。
白衣:可怜老板的打工人,真活该啊。
“何事?”姜诡侧眸问白衣。
“主子。”白衣恭敬的上前,双手奉上姜诡给他的木牌。
见主子收了木牌,白衣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主子为何偏要伤他至此?”
“……”姜诡把玩着木牌并不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退下吧。”
“是。”
姜诡抬头看了看头上的九重天,为什么?谢必安范无咎不明白,白衣青衣不明白,他赌柳白明白。
该是明白的,不然哪那么乖顺被接引走,不闹翻地府都不会罢休。
这是他给他上的第二课,欲不灭则道不存。
只是到底心里怎么想,六根是不是清静,天道也管不着,做做样子而已。
想着姜诡勾起嘴角,即使这样,他怕是也不好过。这小混蛋定是气自已瞒着他。
柳白确实气的要命,他将手攥住姜诡心脏时,曾有那么一刻是真想不管不顾杀了这家伙的。
后来,他发现那家伙心跳特别快。也不是第一次认识,阴天子本质上是鬼,别说心跳了,呼吸都很微弱。
也不是害怕,能让姜诡害怕的事根本不存在。其实他幻化的庄画楼虽然没有记忆,但厌世的情绪多少还是受到了姜诡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