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兴得意洋洋地自语道,“再过几年,我就是五品,四品!到时候谁还敢瞧不上我?”
“想不到苏牧这小子,竟然是我的福星,幸亏当初没弄死他,要不然我上哪找这么尽职尽责的牛马?”
何玉兴沉吟道,“没有苏牧这个牛马的勤劳,哪来老爷我的升官财?
这次升到内城,要不要带上他一起呢?”
他只是一想,觉得苏牧也不太可能会答应。
这种泥腿子身上,就是有种愚蠢的骨气。
“带不走他,也不能白白便宜了王观那小子,得想个办法,让苏牧当不了这个南城司的捕头才成。”
何玉兴自言自语地说道。
有些人的坏,就是骨子里天生的。
“司马——”
就在这时,师爷傅培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进来。”何玉兴放下委任状道。
“司马,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好了。”
傅培生进来之后,将一个小小的紫檀木匣子放在何玉兴的面前,然后轻轻地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我将咱们在南城的产业全都变现,共得了六万两银子,除了交给家族的两万两,剩下的四万两全都在这里了,大通钱庄的不记名银票,凭票兑换。”
傅培生脸上堆满了笑容,何玉兴高升,他也能跟着搬到内城去了。
内城才是人上人住的地方,这外城,他早就待够了。
“还有这个——”
傅培生又将一副卷轴放到了何玉兴面前,低声道,“巽风意境图,虽然是复刻版,但也花了我们整整五万两银子,用来送给大少爷正好。”
他眼神中闪过一抹肉疼,要不是为了买这个,他们手里的银子会更多。
不过他虽然不修武道,也知道这种东西对武者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凑巧,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如果能讨了大少爷的欢心,那这银子花得也值了。
大少爷在何家的地位,可是比何玉兴高多了。
“办的不错。”
何玉兴满意地点点头,将匣子合上,抬头看着傅培生,“你办事,我放心,这次我们去了内城,你好好做事,我想办法为你弄个官身。”
话还没有说完,何玉兴忽然看到傅培生满脸都是惊恐。
心中正疑惑,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只见一截亮闪闪的剑尖从喉咙处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
何玉兴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念头,然后他脸上浮现出惊恐和不甘的神色。
噗!
长剑拔出,何玉兴咣当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两手死死捂着喉咙,口中出嗬嗬的声音,想要求援,但却已经不出声音。
他扭曲挣扎了几下,渐渐不动了。
这个时候傅培生才从惊恐之中反应过来,他张嘴就要大叫。
但是一抹亮光的度比他更快,瞬间没入他口中。
噗滋一声。
剑尖从傅培生脑后钻了出来,将他的声音给堵了回去。
苏牧收回长剑,看着傅培生摔倒在地,挣扎爬了几步,然后彻底没有了动静。
他将桌子上的紫檀木匣子和那个画轴收起,提着长剑,掀开一旁的窗户,然后翻了出去。
直到第二天天明,打扫卫生的杂役推开何玉兴的书房,然后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南城司清晨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