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
张冲冷笑,“你既然有钱入籍,还在乎那点田赋?我看你是在心里偷着乐吧。”
“我这点本事张爷还不知道?入籍的钱都是张爷您赏饭,这入了籍,手里的钱几乎都没剩啦。”
苏牧道。
“是吗?”
张冲满脸阴冷,“我可是给你机会了。”
“张爷你什么意思?”
苏牧有些愕然道。
“我再提醒提醒你。”
张冲冷笑道,“两个月前,平康坊的赵员外在南城遇害,随身财物被人掳劫一空,那一日,你没有出城砍柴。”
苏牧一愣。
你一个柴帮的小头目,什么时候改行断案了?
这是怀疑我?
“我那日是烧了。”
苏牧解释道。
张冲冷笑两声做为答复,继续说道,“一个月之前,你居住的破庙里,有三个乞丐被杀。”
苏牧瞳孔微微收缩。
第一次杀人,手艺潮了点,果然是禁不住有心人的查探。
“你,苏牧,这几个月,卖柴所得,共计五百七十二文。”
张冲盯着苏牧,喝道,“就算你每日只花三文,如今你手里最多攒下不过四百文,你凭什么换户籍?”
苏牧卖柴都是通过张冲,张冲对他赚了多少钱一清二楚。
苏牧也没想到,一个黑帮混混,竟然还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我砍柴之余,偶尔也会打两只野兔卖钱。”
苏牧叹了口气,说道。
“编,继续编。”
张冲抱着手,一脸嘲讽地看着苏牧。
“苏牧,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没看出来啊,杀人掠货干得这么熟练。”
张冲身边,一个汉子开口说道。
“杀人掠货这种事归官府管,我们管不着。不过这江湖规矩——”
另一个汉子搓着手指道。
“张爷,不成敬意,请笑纳。”
苏牧从怀里摸出十文钱,递了过去。
啪!
张冲一巴掌拍在苏牧手上,十枚三铢钱顿时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