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他们身败名裂的同时,她却干干净净地置身事外,用最纯净的姿态,看着他们一步步踏入泥沼地狱!
耳畔仿佛已经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冷澜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沈家娘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本宫听闻动不动就哭的人,其实是患了一种名为泪失禁的病。”
俞婉儿:“?”
沈逸之的眉头跳动的更厉害了:“公主,沈家娘子是被你气哭的!”
冷澜之越发迷惑:“本宫何时气她了?难道好心提醒也是气吗?”
“我们两个清清白白,哪里需要公主提醒!”沈逸之眸中涌动起了怒火。
冷澜之眸中的不解之色没有散去,但还是点了点头。
侍郎府婆媳都能看出她的勉强。
倏然一笑,冷澜之叹息道:“罢了,驸马说清白便清白吧。”
她不再理会那二人,对侍郎府婆媳歉意地笑道:“让你们见笑了,回去吧。”
婆媳二人盈盈一拜,又对沈逸之微微点头致意,看也不看俞婉儿,便转身离开了。
路上,黄氏十分唏嘘:“传言公主对驸马用情至深,果然不假。”
旋即凝眉:“只是驸马……”
毕竟是公主的丈夫,皇帝的女婿,她不太好评价,只能把余下的话吞进了腹中。
秦氏苍老的声音里满是睿智:“老身瞧着公主不像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等着吧,若驸马继续这么不识好歹下去,倒霉的只会是平南侯府。”
她所说的不识好歹,不是说驸马不爱公主。毕竟六年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公主对驸马一往情深,可驸马并不爱公主,一直在躲着公主。
是皇帝的一纸赐婚,才让驸马不情不愿地迎了公主进门。
大婚当夜,驸马连夜收拾东西去了战场。
但凡他对公主有一点心思,也不至于把公主的脸面如此踩。
只是,不爱归不爱,若能做到相敬如宾,倒也相安无事。
可若是平南侯府的人仗着公主对驸马的喜欢而肆意欺凌公主……以公主今日的表现来看,这一家怕是要遭。
想了想,秦氏提醒道:“今日之事,大家谨言慎行。”
她没有提醒众人三缄其口,只说让大家谨言慎行,想好了什么可以往外说,什么必须要烂在肚子里。
于是第二天,沈家娘子的大名便在小范围内流传了开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沈家娘子没有分寸,深更半夜和外男走在僻静的小路上。
不是说她一定有什么猫腻,但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冷澜之听完阿香的禀报,对此不置一词,转而问道:“安排好了吗?”
阿香冷声应道:“回公主,都安排好了,张百户今日不当值。”
晓柔正在为冷澜之斟茶,闻言疑惑地问道:“公主,准备什么?张百户是谁?”
冷澜之并未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晓柔,所以在晓柔的心里,冷澜之还是那个爱慕驸马的公主。
冷澜之依旧不打算主动说出什么,毕竟重生之事太过匪夷所思,而若没有证据,她就等于是空口白牙地诬陷自己的夫君出轨,解释起来很麻烦。
“跟本宫去看看就知道了,去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