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庞枢密只是讲气话,希望你不要介意,林大人你年轻有为,又身为枢密副使,是北上巡查的不二人选,关于林大人要求节制河东路边官边将之事,这个必须答应。”
中书侍郎郭亦镇生怕林哲不离京北上了,他赶忙答应了节制一事,他不光答应,还同时还打眼色给庞贤东。
意思就是不就节制河东路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能把曾侍郎救出来就值了。
庞贤东看着郭亦镇的眼色,他虽没有完全明白,但也明白了一个大概,为曾侍郎着想,庞贤东也表态同意林哲节制。
一旁的钱伯华这下蒙圈了,赶情是他自作多情了,白挨林哲的欺负也就罢了,风向怎么还变了,居然都答应了。
钱伯华很不甘心,他怎么都要呵斥几句,以此来挫林哲的锐气。
郭亦镇拦住了他,不准他把这大好局面破坏了。
而林哲似乎没准备收敛,他又提了一个新要求,光节制不够,还要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这就有点过分了,庞贤东第一个不乐意,本来庞贤东就防贼一样防着林哲,他见林哲没有见好就收,他自然有话要讲。
“林大人,你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多?你这是北上巡查吗?”
庞贤东愤愤不平,他想把心中的这口闷气发出来,不然他不舒服。
林哲站在他的立场上看,林哲也觉得不爽有点委屈。
冰天雪地的,大家都在东京汴梁城享受,独他要北上巡查,这算哪门子事?
须知越往北越冷,提一点小要求很过分吗?况且节制和先斩后奏必须在一块,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这节制哪里有用,林哲必须为自己争取更有利的局面,不然在河东路会很被动。
“庞枢密,你呆在东京汴梁城自然不知在河东路的苦,据林某了解,河东路方面一直要求增兵,枢密院却久拖未决。”
“在河东路方面看来,不增兵己算过分了,居然还派人来查,河东路方面没意见才怪,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林某如何去巡查?林某若是不杀鸡儆猴,这猴会老实么?”
“林大人,那你想杀哪只鸡?”
庞贤东关心的是这个。
林哲看了一眼皇帝,说:“庞枢密,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讲没用,林某只有到了那一步才会下手。”
林哲没直接回答庞贤东,相反他的态度有些冷淡。
钱伯华有点忍不了啦。
“林大人,你还未出发就想着如何先斩了,这怎么行?要知道我大宋朝乃是仁义为先的,你岂能对边关将士下手?为大局着想,老夫希望你不要抱着这样的心态去巡查。”
钱伯华很会抓机会,他小小的教育了一下林哲。
林哲不买钱伯华的帐。
“钱大人,这边关常年开战,你不用点非常手段,如何管的了那般将士?一味靠仁义能治军吗?林某无趣抖胆问钱大人一句,所谓的军令如山,在钱大人眼里是什么?”
林哲针锋相对钱伯华,让气氛又紧张起来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生怕再出意外,他忙出来解围。
“各位大人讲的都有道理,咱们也是对事不对人,既然林大人要先斩后奏白权力,那就给他,只要林大人北上巡查好了,这比什么都强。”
郭亦镇一再退让,让钱伯华很不理解,而郭亦镇却十分清楚,如此退让只是为了那个曾侍郎,郭亦镇和曾侍郎的感情那是杆杆的。
庞贤东也很不爽郭亦镇的一退再退,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忍住没捣乱,只是一直没出声的三司使韩秉却在这个时候唱反调了。
“林大人,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第一次离京办差就要这要那,你是穷昏了么?”
三司使韩秉这一向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怼人,他质疑林哲借机捞钱,那也很正常的。
林哲坦坦淡淡,可不能让三司使韩秉平白污蔑了。
“韩大人,你就蛮搞笑的嘛,你自己总在捞钱却总怀疑别人捞钱,试问你捞的钱还少吗?大宋朝有哪个捞钱能捞过你?”
林哲见韩秉出言不逊,他也不得客气了,反正大家都这样无礼了,索性敞开了讲更好。
韩秉很坦然,他一点不介意林哲对他的攻击,他悄然面对林哲。
“林大人,本官对钱己经没感觉了,钱对本官而言属于可有可无的东西,本官不像你,你刚入官场才多久,想必你对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而本官早己越过你那个阶段了,你休得用捞钱来攻击本官。”
韩秉这话的意思蛮深奥的,似乎他己不屑捞钱了。
这也从侧面说明他捞钱早捞饱捞足了,因此他才能讲出这番饱汉不知饿汉饥的话来。
韩秉这厮十有八九是在装清高,林哲必须点穿韩秉的假清高。
“韩大人,听你一席话真的是感触颇深,原来钱真的可以贪到没有感觉,贪到可以藐视芸芸众生,相比芸芸众生,你真的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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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极力挖苦韩秉,想把韩秉的假面目扒下来。
韩秉不会轻易让林哲扒,韩秉装着很不介意的样子。
“林大人,本官就不跟你东扯西扯了,你就把你的条件一次性都提出来,提完明日好北上,北上油水足,你去了就知道了。”
韩秉一点也不避嫌,在他眼里北上巡查就是去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