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用余溪风给的羊肉汤,兑水再兑水,煮了一锅挂面,往里面洒了一小把枸杞。
加了腊肉丁提咸味。
胖子从推车的箱底摸出来一瓶啤酒:“看这是什么,冰啤!”
章秋说:“要不还是热一下吧。”
面吃起来挺不错,软硬适中,口感劲道。
胖子的冰啤,蔡老头跟他喝了一杯。
章秋不喝酒:“这个冲药性,我就不喝了。”
余溪风喝了一杯,苦涩,但喝下去身体会发热,感觉还挺舒服。
余溪风又倒一杯,第二杯好像没那么难喝了。
胖子云姐和余溪风三个人分着喝了。
章秋讨了个杯底,准备留着以后给肉去腥。
章秋往盆里加了块蜂窝煤:“酒刚喝了是暖和,但这个热是虚热,不能见风,今天估计也回不去避难所,你们仨就别出帐篷了。”
胖子觉得章秋这人没劲。
拉着蔡老头勾肩搭背去了。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烟,把蔡老头哄得心花怒放。
看胖子的眼神比看章秋慈爱多了。
蔡老头蹲在帐篷拉链那里,稀罕地抽着他的烟,抽了一小截就忙不迭地灭掉。
把剩下大半截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包好。
余溪风支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
好困,想睡觉。
理智告诉她,不能睡。
这个温度,一睡下去,能不能睁眼就是另一回事了。
熬到这个点,大家基本都是一天一夜没合眼。
胖子回到了云姐旁边,云姐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胖子身上。
余溪风看着云姐和胖子,若有所思,冷不丁开口:“我有避孕套。”
蔡老头蹲着正要起身,站了一个趔趄,一把老骨头险些栽到地上。
章秋一脸错愕。
胖子害羞又惊喜:“这怎么好意思,怪丢人的,哎呀。”
云姐一脚踢在胖子屁股上:“余溪风!”
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能说的吗。
余溪风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章秋捡出一块毯子把余溪风裹好,又把帐篷的边角给压实了。
“眯会儿吧,我过一刻钟叫你。”章秋说。
余溪风由他摆布,脸颊酡红。
几人把靠火最近的地方留给了余溪风。
胖子嘿了一声:“三杯啤的,真是好酒量。”
云姐和章秋低低的笑。
蔡老头也没绷住,乐了。
说是一刻钟,感觉眼睛一睁一闭,就被章秋叫起来了。
余溪风拧眉看章秋。
“温度太低了,不能睡太久,”章秋说。
这人好烦。
余溪风裹着毯子,滚了一圈,背朝章秋,脸栽到云姐的腿上。
云姐也正犯着困,迷迷糊糊地摸了摸余溪风的头。
胖子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嗝,爬了起来:“我去放个水。”
他出去时带起一阵冷风,把云姐和余溪风给冻醒了。
余溪风打了个哈欠,接过章秋递来的热茶,小声问云姐:“要不要去上个厕所。”
云姐说:“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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