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泽最终确认我收了他,第一时间就把电话给徐凌州拨了过去:“姐夫,我收到走仙庙的offer了……”
徐木泽的车和徐凌州的车同款,这让我一上车就感觉到无比熟悉。他还催着我抓紧学个车票,然后也送我一辆。我就问他:“早前见面的时候,就想用车贿赂我。怎么,你很有钱?”
“有点!咱们T市的百姓本来就是全民小康。早些年,我妈又在市中心买了五个门店。这些门店,有四家是挂在我的名下的,一家是我姐的。每年的租金收入都是打在我们姐弟俩的卡上的。
后来,我从部队上退下来,爸妈一直拦着我出国当雇佣兵。他们担心我以没钱花为借口,就又给了我两千万的零花钱!所以,在T市,我不算很有钱!但养活师父你,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养活我?包养我?”
我没好气的说道。心中还替徐凌州打抱不平,居然有一对重男轻女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这么腐朽……
徐木泽从后视镜看了看我的脸,笑嘻嘻的说道:“小公子长得甚是俊朗,深得我心……”
听得我心一抽,头皮就像触电一样发麻。我郁闷的靠在后座上,屏息静气,调理起自己这颗玲珑心里的一团乱麻来。入定之后,比干始祖的声音从神识中响起,不仅是他,连黄夕颜也忍不住发声了。
比干始祖担忧的说:“这小伙子的恶人命,初言你未必压得住!”
黄夕颜也附和着说:“是啊,为什么一见他,我会从内心里感到不安和害怕呢?阴阳神,你可知道他的底细?不是他在人间的底细,是他的前身,或是元神?”
我则一腔苦水:“唉!这小子的生辰八字,沈楚白给批过的!除了一个恶人命,杀气过重,没有其他不妥!其实,那些我都不在意。我现在就是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七窍玲珑心会在每次见他的时候,都跳得飞快……”
比干立刻明白我的愁点在哪儿了:“你小子别往歪处想啊!那可不是什么脸红心跳,两情相悦!那是因为七窍玲珑心察觉到危险,给你的预警!”
听到老祖宗这样说,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预警不怕,危险也不怕,我是真怕改变性取向的……我将来是要结婚生孩子的,俩男的能生出个啥?
但是徐木泽再深一点的底细,我还真就不知道了。别说是我了,就连瘦麻杆沈楚白那么强大的卜算能力,也算不出徐木泽的前世和元神是怎么回事!而且,那天见过徐木泽后,沈楚白还悄悄的在我的微信上发了一条信息:这小子和你一样,算不出未来……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日后慢慢看吧,至少现在的徐木泽看起来,除了面对敌人时的杀气能具化为黑气,其他的还没什么反常的。至少,这小子笑起来,还是挺阳光的,现在的我,还是相信世间美好的……
一想到杀气这个问题,我突然想起徐木泽说过,他是杀过人的。于是,我切断了神识中和老祖宗、黄夕颜的对话,睁开眼睛问徐木泽,在何时何地,因为什么杀的人!
“一年前,华夏边境,杀了十七名邻国毒贩!当时,他们共计三十人,是B国当地最大的贩毒集团成员。他们从两国边界偷渡入境,实则就是私闯国界,因为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威力很强的新型武器!
为了不产生动荡局势,华夏这边并没有动用边关部队,而是派了我们去围剿。”
“一共三十人,你一人杀了十七个?”
“是!”
我看了看后视镜,这小子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杀了十七人的记忆,已经不在他的脑海,或是那十七条人命根本没对他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可我心中还是很佩服徐木泽了,目前为止,虽然他是个“杀人犯”,但却能冠以“英雄”之号。
“为什么没留在部队,或是和你姐夫一样,当个刑警?国际特工应该也够资格了吧?”
徐木泽邪着嘴角一笑:“师父,你和那个瘦麻杆不是早就了解我的本性了?我天生喜欢刺激、冒险!其实那次剿杀毒犯时,是我第一次动手杀人。但当时我一点也没紧张,反而感觉军刺扎进那些人的身体,子弹精准的打进他们的脑袋时,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快感!杀的人越多,越顺手,心中也越满足……
知道为什么我杀了那么多毒犯,却没有获得任何嘉奖吗?因为在那次行动之后,我被强制做了三次心理测试,最终被判定为人格障碍症!听说过么?就是俗称的精神病!嘿嘿!”
“他们没有关你?”
“没有!这是测试结果,但并不代表我具备收押条件!”
“徐凌州知道吗?”
“现在,除了你和我的上级,以及给我做测试的医生,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情况。师父,我从姐夫和梓楠那,听说了你的事迹。我觉得,只有呆在你身边,我才不会变成真正的精神病!
我和你坦白这些,就是让你看着我!师父,我希望自己的‘恶人命’,也可以用来匡扶正义,锄强扶弱!军队给了我一抹军魂、一颗军心,我要对得起它们!即使我成了恶魔,我也想成为人们心中那只好恶魔……”
徐木泽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带了重重的鼻音。他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咸咸的眼泪将眼睛淹得通红。我突然有点心疼他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他左右不了。但我从他的身上却看到了坚强不屈,敢于面对和坚决抗争的毅力和决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看着他吧!至少,不能让他把这颗伟大的军魂给弄丢了!
车子还没开到老神山,徐凌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开口就问:“初言呀,你还收徒弟吗?”
“干什么?你不是不想拜师吗?”
然后,徐凌州类似的台词就上场了:“不是我拜,是我儿子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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