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松疑惑,“你知道?”
这事他们可没通知过她!
张如松神色一凛,“你是不是遇见过他了?”
难不成前脚放出去,后脚又跑去刺杀了?
这得多不屈不挠啊。
湛长风摇摇头,“今天我不是为了公孙家的事,我是来替青白山请案的。”
“何事?”
湛长风张口就忽悠,“第一件事,在杀人案前几天,我的住处遭到不明破坏,第二件事,杀人案死了六人,俱都参加过对狼群的围杀,按理我也是目标之一,却莫名被按上了狼怪的名头,我觉得这两件事有联系,一定是有人在害我。”
张如松抽了下眼角,“你不会想说这是公孙家干的吧?”
湛长风一本正经,“很有可能。”
“”青白山死人倒确有其事,而且死状太惨,影响恶劣。张如松不敢松懈,“我去拿纸笔,过会儿你将你知道的仔细说说。”
“嗯。”
湛长风阖起眼,前几日她坐忘时心神骤悸,于是用奇门给自己起了一盘,预测显示将有危及到自己的事发生,转机在浩然正气之地。
浩然正气之地,也就司巡府总坛符合了。
也就在湛长风到司巡府的时候,三个寻常道袍打扮的修士如入无人之境般逛进了聚义堂的后院。
一个拿着罗盘的短须道人,停在一间厢房前,“按照师尊的指示,我门机缘就在此处。”
“但是这里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也没有人。”一坤道张开神识,蹙眉,“找不到痕迹,似乎被人为抹去了。”
“问问就知道了,”另一双瞳道人探出手,前厅正打算组织人手查探这次山崩受伤村人的浯河好像被人拎了后领,一路倒飞,吓坏了周遭的民兵!
“怎么回事!”
“天吶,真有邪祟,快去请社学的筑基先生来!”
浯河强忍着没叫出来,撞坏了凳子花盆矮树后,他陡然落地。
“你你们”浯河翻身而起,面对那三个神光内敛的修士又结巴了起来,小心翼翼道,“三位可是道师?”
双瞳道人眼有冷光,“此屋之前住的是何人?”
浯河不过迟疑了几息,一道威压便欺上来,震得他两股战战,“回道师,之前住的是一位青白山的学子。”
“现人在何处!”
“去去司巡府了。”
短须道人面容平和,只是微微凝色,“此间不容有失,我们立刻去司巡府。”
三道人(二更)
三道人以拜访府主为名进得司巡府,却不管引路小厮,兀自驻足。
坤道手掐印决划出一道流光,“四方溯景!”
那流光化出大门口的景象,从他们进门开始一直倒退,各人出出进进。
短须道人双瞳道人紧紧盯着画面,生怕错过一分,“停,算时间应该就是她了。”
“等等,尊客,那边是询情殿,旁人不得进入!”小厮急急喊道。
三道人心有所急,哪里管他。
湛长风感受到一丝压迫,抬眼便见三人进门来,他们俱着常见的藏蓝道袍,没有挂饰,只是其中两位稍年长的道人气息平稳浑圆呈无漏之态,不能让人窥见半分深浅,另一年轻的道人心气不敛,姿态傲然,有一双奇异的重瞳。
短须道人锁定湛长风,单刀直入,“我乃神农门座下弟子石耳,特来取回本门之物,你且将你近日所得东西交出来,本门定有厚报。”
听到神农两字,湛长风心里有了计较,“道长莫不是在讲笑话,我这里何曾有你们的东西?”
三人神色各异,坤道先出声,“小友别急,师兄忧心切切才语气重了点,我神农门为山海界名门,行济世医道,仁慈之心众所周知,万不可能贪墨你的东西,然昔日师尊推得一卦,言说本门有一物流落在外,近日卦象又显,才命我等寻来,如无意外,应是被小友拿走了,如果小友能完璧归赵,神农门不会亏待你的。”
湛长风好似放心了点,“你先说说你们要的东西长什么样。”
这话没问题,来领失物总得说个具体吧,但是三人互相看来几眼,竟说不出来。
双瞳道人冷面,“你拿到了什么你知道,识好歹的话就痛快交出来,有些东西不是你的,硬拿了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川断,”坤道告诫式地喝了一声,又温言跟湛长风道,“师弟虽话重了点,但言之有理,我们能找到你,其他人也能找到你,只是早晚而已,不过我们是拿回门中之物,他们是真正的抢夺机缘,不会如此好说话,你觉得呢?”
湛长风权衡似地耽搁了半响,才回道,“也罢,我看三位道长能够自报家门,又能够出入这司巡府,该不是邪魔外道之类,就和你们交易一二。”
她直接点出了交易二字,让三人有几分意外,又有几分安心。
川断:最大不过让我们引入宗门,门内杂役弟子那么多,多一个不算多。
石耳:小界小人未必想得那么远,财物地契若能换回圣物,都能给。
白芷,也就是那坤道:如果圣物真在她身上,此人说不定和圣物有点缘分,最好收入门中,不能放任。
三道人飞快地传了几回音,有了大概认识后,石耳道,“你先将东西拿出来,看看是不是我们要的。”
“自然,”湛长风说,“我身边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非要说的话,我前段时间进山采药捡到过一株兰草的残根和一本压在石头下的无字书。”
她将两样东西拿了出来,“你们找的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