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长风撩了丝垂落耳边的发,凉凉道,“就是你们往我屋里放蛇丢死老鼠?”
三人唯恐她反悔,想假装不知,但对上她洞悉的眼神,终于不能强装无辜。
周一茹暗恨余笙,要不是她,他们又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人。
那是几人一贯的做法,谁和余笙亲近,谁就会被他们暗中戏弄威胁,然后暗示这人遭遇不公的原因,结果往往是大家默默远离余笙,没人敢和她交真心朋友。
这招无往而不利。
周一茹半是得意,“这是我们的错误,但我们是因为”
王素素暗道愚蠢,现在不是挑拨离间的时机,这样只会令人更厌恶,他们做那些事时,可从不会让人知道是他们做的。
湛长风也没兴趣听她说,她打断周一茹,“我不需要知道你们的理由,我只需要知道你们冒犯到我了。”
湛长风无视他们僵硬的脸色,笑着拉过周一茹的手,将她的五指掰开,放上一小瓶药汁,“以后别在我面前蹦跶,不然碰了哪里,擦了哪里就不好了,毕竟,我不会给每种毒都配好解药。”
周一茹手一抖,那瓶药汁就滚到了地上,何广知扭着绑缚的手,扑过去抢。
王素素抓起药瓶,拖着两人跑了。这女的简直是疯子,她绝对干得出将他们全都毒翻的事。
“连门都不关一下,毛毛躁躁。”
解药是给了,但能不能在民兵团查到前恢复正常就看他们自己了。
不过湛长风眼中沉着冷光,公孙家也是黔驴穷极,这种打砸屋子的事都干出来了,为了把她逼出落英城辖地么。
大考
今日考核修行,上午全体考察道仪,下午分法武两方进行修为测试。
其实道仪的范围很广,有称呼礼仪有斗法礼仪有作法礼仪种种,一般会择一而考,这次抽到的是射礼。
折菊屋问竹楼逐一考完退旁观礼,兰心亭四室上前。
“一室二十二人,握弓,出列!”
一室诸人找到各自的靶子,湛长风站定,抽出箭矢,突然旁边传来声讽笑,却见于之淮挤掉李白茅冷视着她。
湛长风不太放在心上,自顾自检查箭矢准心。
被挤掉的李白茅怒了,“你干嘛,这么多空位还带抢的啊!”
“我要在这里,你一边去。”于之淮瞥了他一眼,便视他如无物。
“我先到的,凭什么让我一边去,你抢位置还有理了?!”
裁判厉声喊道,“那边还不快站好,干什么呢!”
李白茅盯了眼摆弄弓箭的于之淮,只好憋着气另寻了个空位。
注意到动静的余笙望了望这边,眼底存了几分担忧。
“于之淮怎么找上易湛了?”韩之高感觉挺惊奇,除了几个月前她摆残局落了他的面子外,这两个人平时根本没有交集啊。
余笙约莫知道些东西,对于之淮的行事愈加无语。
这事还是关于统考举荐名额的,听说几位先生二次商议人选时,不知怎么最后有半数推选湛长风,后来阳明先生去问湛长风的意见,理所当然被拒绝了,她就没想过进司天监。
反复商议了多次,才把于之淮选了上来。这次大考后,于之淮就要提前去司天监了。却还是把湛长风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