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往生好歹出了几种魂术,九转却是除了一转纯阴骨的修炼方式外什么也没有。
这次往生没动静,九转出现了一道术法。
名曰:九霄神雷荡诸恶,降妖除魔天地间。
九转的术法,自然要地魂状态催发,这九霄神雷劈的也是生灵恶业。
湛长风的心情有点难以描述,她的恶业也不少,这雷不会没把别人劈死,先把自己劈了吧。
她暂将这道术法放一边,拿出幽火冥莲巩固地魂修为,之后才开始参悟。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上的魂印被触动,几乎是同时,一道利光冲着她的门面而来。
湛长风正在参悟雷法的紧要关头,在魂印动的剎那强行醒来,躲开一击,然被迫中断的修炼却叫她血气翻涌。
来者趁她病要她命,鬼魅的身影兀然冲到湛长风眼前,双刺格杀!
湛长风对上那双死寂的眼,“魂禁。”
那双眼出现一丝挣扎,湛长风叹然,此人的意志力好强大,竟不能完全禁锢,只停滞了他片刻,但这片刻就足够了!
湛长风夺下他的双刺反手朝他脖子抹去,用最后一朵幽火冥莲焚毁了他的躯体。
安静已久的走道上,出现匆匆而来的人影,“此地发生了什么,是何人在斗法。”
为首的是这数十间地下石室的管事。他们感应到一处门禁被外力破坏了。
“该死,”管事踢向一个矮侍卫,“都是你,拿什么酒菜来,出事了吧。”
矮侍卫不敢反驳,暗道,你不是喝得最欢吗?
一行人找到出事点,见石门关着,禁制已坏,“里面的人出什么事了?”
湛长风压下泛上来的腥甜,打开石门,看向管事的眸子极冷,“贵所的门禁,实在好破,随意人都能进出。”
戴高帽的管事见只是个小姑娘,便笑说,“我们的门禁绝对没有问题,也有侍卫时刻在走道巡逻,这点大家都能肯定。”
说话时他追求认同似地朝听到动静出来的修士看了圈,接着道,“你瞧,大家都没出事,为什么偏偏到你这里就出了问题呢,小友啊,是不是你没用过禁制,以为自己开了,其实没开,才叫你的仇人找到了可趁之机。”
门禁没启,这是仇杀。管事一段话撇清了关系,将过错全都归到了湛长风身上,其他人一看,嘿,多大点事儿,还不如回去修炼。
管事对自己的处理很满意,他笑眯眯地看着湛长风,势大不怕她闹,但是预想中的恼凶成怒并没有出现。
湛长风仅是觑了他一眼,“结账。”
“行嘞。”连反驳都不反驳,管事更加轻视她。
管事过去瞧石门上的天数记录仪呃
天数记录仪是和门禁勾连在一起的,根据门禁的开和闭计算天数,门禁被破坏,它自然也坏了。
没有开启,它怎么会坏。
管事老脸一烫,竟忘了这茬!
人家有什么好恼凶成怒的,那一眼分明看他是个智障。
管事恨死了这个记录仪,没事安这玩意干嘛!
“呵呵,它可能是在你们的斗法当中损坏了。”
再三泼脏水,那就是真撕破脸了。这脸必须撕啊,要是被上面知道是他们玩忽职守,指不定被贬到什么地方呢,前边那个管事就是因为犯错被派到了鸟不拉屎的偏岛,守着家破客栈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绝不能步后尘啊。
但是管事心下却有点不定,她竟还不怒。
“我应该付多少钱?”
呀,小孩子就是好弄,管事料想她不能证明自己,也不能反驳他,放心地拿出随身账本,“叁肆号间,无外出记录,已付金额六百下品灵石,后自动续签七个月,未付四千二!”
啧啧,管事寻思着要不要加个名头多收点,他月俸才八十灵石,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孩出手就是上百上千啊。
又软蛋又不知事的小肥羊可不好遇到。
想想还是算了,快点将她打发走,掩盖了这件事,否则将她逼狠了,焉知她会不会直接闹到东家那里。
再遇司巡府
湛小肥羊正着颜色,“天数记录仪坏了,你说我多住了七个月就是七个月么?管事可听过一句话,知错能改是品格,不与小人争锋是教养,我做到了后者,你却不能做到前者。”
她懒道,“你老实承认失误也就罢了,按照合约不过偿我租金五分之一的赔款,如今却极力推脱,态度实在耐人寻味,且说好的时时巡逻为何会迟了近三刻钟才来,莫不是瞧我孤身又年幼,相互勾结图谋我的身家,结果杀我不成,就瞎报时间来压榨我的钱财。”
管事羞怒,“我一笔一笔都记在账上呢,真真实实没有篡改,你住了多少天,你难道没数吗!”
“呵,这禁制到底怎么坏的,你没数”湛长风将原话还给了他,道,“司巡府就在隔壁,要不要请他们来辩辩是非。”
“就算辩不出来也没关系,我恰好录了留影石,给落英城的修士瞧瞧贵所是怎么在明知自身失误的情况下,强言狡辩将过错全都推到住客身上。来你们这儿住的无非图个安全,连这点都不能保障,你们是怎么收得下一日二十灵石的租金的,嗯?”
突然间湛长风话锋一转,“那个侍卫,在我说到司巡府的时候,你的眼神很慌乱,你在怕什么,让我猜猜,酒!菜!不对,是勾结!”
“你在说什么?!”
她的语速太快,串在一起就像是响雷般滚过矮个子侍卫的脑海,矮个子侍卫想要躲开她的视线,但那双如同深渊般危险而神秘的眼睛没有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