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初立马又重复了一遍:“晚辈姓沈,名惊初。”
赵阳东直接冷脸,将手上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他当即起身撵人:“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从小丫头嘴里得知他的品行,还真就被他这副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模样给唬住了。
沈惊初微微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阳东,他不过是介绍了下自己的名字,何至于惹得他这般动怒。
按理说,他在燕山城的名声不该如此的。
“赵大师,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
“你别再说了,我们素昧谋面,自然不会有什么误会,只是我对你们这些豪门晚宴欣赏不来,所以请回吧!”赵阳东背过身去,抬手便下了逐客令。
沈惊初虽然猜不透这其中缘由,但看他对方态度坚决强硬,若再继续强求,反而会适得其反,惹人生厌。
“如果之前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您,晚辈在此真诚道歉,今日叨扰大师了,告辞。”沈惊初恭敬欠身,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
赵阳东眸光冷沉眉头紧锁,总觉得这小子的谈吐举止不像小丫头口中的那般不堪。
难道是有什么误会?还是碰巧同名同姓?
“动嘴皮子谁都会,我又怎知你刚才的话不是在诓骗我?”
沈惊初微微扬唇,立即明白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您想晚辈如何证明,只要您说得出,我便竭尽全力去做。”
赵阳东嘴角一勾,眼露狡黠:“这可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
“自然不敢。”
沈惊初从四合院里出来,候在车前的两人立马上前询问:“怎么样了主子,赵大师同意了吗?”
沈惊初轻轻摇头,面露凝重。
贺文煜叹气:“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这个赵阳东出了名的脾气古怪,您这都算好的,之前有人上门请他,结果连人带礼物给轰出来了呢!”
“就是,大不了咱换个方式,还和往年一样,去嘿店拍个赵大师的藏品给薄老爷子送过去,虽然差点新意,但老爷子也是喜欢的。”
“既是没新意的寿礼,那还不如不送。”沈惊初回头:“赵大师虽然没答应,但给我留了气口,距离寿宴还有些时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多跑几趟,总能成功。”
罗奈和贺文煜对视一眼,彼此叹息一声。
主子为了修复夫人和白家大小姐的姐妹情,这些年可没少费心思,但愿两人可以尽快摒弃前怨重归于好。
傍晚,回到紫御山庄。
“什么情况?你又没锁门?”罗奈看着敞开的大门,质问贺文煜。
“不能啊!我分明锁了的。”
紧接着,大厅里传来一声枪响,罗奈下意识挡在沈惊初面前,警觉地看向屋内。
沈惊初站在门口,往大厅里看去,沙一侧露出两只纤白紧实的细腿,晃晃悠悠的,旁边还趴着个雪白的大毛团子。
“哼哼哼哼布鲁biu干掉干掉统统干掉”
接二连三的枪响搭配着沙上悠扬的语调以及偶尔小声应和的狼嚎,三人也才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林大小姐,你这是又迷路了?”
罗奈走到沙前,看见她平躺在沙上,手机举过头顶,悠闲地玩着射击游戏,边儿上的煤球和她主子一样,神情懒散。
林一然余光瞥见沈惊初,却故意不看他:“大熊不在家,我们来蹭个饭。”
她笑嘻嘻地冲罗奈疯狂眨眼睛:“哥哥可以吗?”
罗奈:“”
他本能地看了眼沈惊初,然后咽了口唾沫:“您太客气了,您还是直呼小的大名,听着亲切。”
林一然却鼓囊着嘴:“你比我大,人长得还帅,厨艺更是一绝,这声哥哥你担得起。”
罗奈:“”不,我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