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前大案上那送来的一封封战报。
倪添贵整个人的表情都完全扭曲了。
“废物!!”
“这群废物!!竟然连一群反贼都对付不了!”
倪添贵真的愤怒了。
堂堂两万余大军,竟然被这些反贼耍的团团转。
最关键的是,在此之前,商楚卿光凭着声望便震慑了这群反贼,让他们丝毫都不敢有动作。
如今刚刚被贬,这些反贼竟然就动了,而且他手下的将军竟然还处理不了。
倪添贵岂能不怒?
堂内,一众官员此时的表情也是颇为的难看,看着倪添贵那愤怒的神色,纷纷都是低着头,满脸复杂。
其中一名吏员缓缓走向前,朝着倪添贵拱了拱手,试探性的道:“大人,要不上奏朝廷重新启用”
还未等他说完。
倪添贵便已经将身前的卷宗愤怒的甩向了他。
“上奏朝廷,岂不是说本官无能?”
他愤怒的大吼着,满脸杀意。
作为堂堂朝廷正二品大员,又是愈州这种江南之地的州牧,倪添贵在整个朝堂中的地位可见一般。
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而且他同样也害怕蓝书言降罪于他。
在愈州这个地方坐久了一把手的位置,哪怕这蓝书言没有舍弃掉他,而是给他换去了其他地方,他也同样不愿。
人心便是如此。
见状,一众官员的脸上不由得便露出了难色。
其中一人再次试探性的开口道:“大人,若是如此,恐怕只能从我平阳调些人马过去,助齐将军一同镇压叛贼。”
还未等倪添贵开口,一旁的另一个官员几乎立刻就高呼了一声:“不可,大人平阳之兵绝不可动!”
“陈天涛已死,其余反贼就如同癣疾一般,只是小患。”
“若是大人动了平阳之兵,若是那林仲云在此时攻我愈州,那便是存亡之祸!”
“孰轻孰重,大人要想明白啊!”
这官员的表情极为认真。
但他话音刚落,一道冷哼声便响了起来,又有官员开口:“哼!那林贼已潜伏沧州许久,我观此僚只是一想占地为王之辈而,有何惧之?”
“确实如此!”又有官员开口道:“我打探过,这林贼及冠还需明年,如此年纪有何惧之?”
“。”
一众官员纷纷开口相互争执了起来。
倪添贵坐在主位,紧紧地盯着这一幕。
直至过了良久之后,他才出声打断了众人。
“够了!”
整个堂内的声音在这一刻猛地一滞。
所有官员皆是立刻看向了他,纷纷拱了拱手。
倪添贵的表情严肃,默默的注视着众人,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平阳之兵断不可动!”
“反兵才区区一万余人矣,岂是我朝廷天兵对手?”
“传我令,令齐勇奇一月时间必须灭了所有反贼!如若不然,定罚不赦!”
虽然在愤怒时他也想直接多派些官兵将那些反贼围了,直接镇压。
但是理智还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来。
作为一洲州牧,倪添贵的思绪还是很敏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