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品这般端正,性子又好,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样真挚诚恳,
他看得出,她是自内心的。
他一生之中,得到的不是折辱轻慢便是相互利用,
从未有人真心待过他,他也未曾真心待过别人,
那唯一真心待他的人已经死了,很早便死了,
他的心中只剩下恨,对南世言,以及对这世间。
他要把他踩在脚下,让他也体验体验那种被遗弃折磨的滋味,
他也要把其他所有欺辱过他的人都踩在脚下,
看他们如何心惊胆战、阿谀奉承,
而自己,轻易便可将他们碾死,
若自己当年是一只臭虫,那便让他们连臭虫也不如。
他的心中又由愤恨转为酸楚:
若是她知道我是如何让她嫁给我的,她还会这般说吗?
她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还会觉得嫁给自己是她的福气吗?
她还会对自己不离不弃,还会永远留在相府陪他吗?
定然不会,她会恨自己。
可她,不过是一枚棋子,自己为什么要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
那人心中有些不快,但又压抑不住去想,
后来索性把心一横,道
“既然要让她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自己自然要付出几分真心。”
“否则戏做的不足,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对,就是这样。”
那人轻快地笑了起来,声音极轻,但藏不住的愉悦。
他突然俯身在少女白皙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妻了,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陪我。”
第二日,南莺莺睡得有些晚,
待睁眼,已日上三竿,
见一双明亮深情的眸正款款盯着自己,依旧是那温和的声音
“夫人醒了?还要不要再睡会?”
南莺莺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昨日拜堂时已知他父母均双双过世,
今日虽不用早起敬茶,但自己睡这样晚似乎也不太合适。
“我,我想起来了。”
“好,我让冰绡她们进来伺候你穿衣。”
南莺莺点了点头。
待她们服侍二人穿好衣服,陆景年对浣月和冰绡说道
“你们先服侍夫人吃早饭,屋内待会有别人收拾。”
“是。”
两人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