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欢快地应了一声,拘水喝水的动作明显加快了几分。
黑闷娃又喝了几口水,站起身来看向北边崖壁上的老林子,碎黑脸上露出了感叹的模样,“嗯嗯,好的,我都有好几天没有跟白胖墩狂了,怪想白胖墩的。”
太昊用清凉的溪水洗了洗脸,感觉到整个人都精神了,一路上的疲乏也一扫而空,就用神识向周围探查了一番,没有看到白眼口中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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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不自觉地又用神识与白眼沟通了一下。
在老龙口西边去往红石山的路口旁,三个年轻的猎人正被两只花斑猛虎围困在一棵六人合抱的榆树上,头凌乱,衣衫破碎,有血迹从伤口处渗出,看起来很是狼狈。
两只花斑猛虎就蹲在树下,一只体形稍大一些的猛虎仰头看着树桠上的猎人,嘴角轻佻,好像是在阴阴地嬉笑。
另一只蹲在树的另一侧的猛虎,不停地用舌头在舔右前掌,右前掌上沾有血迹,如果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是这只猛虎的右前掌受伤了。
三个年轻的猎人中,一个看起来面色和善的少年眯缝着眼看向体形稍大一些的猛虎,哀声说道,“虎大哥,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你家的碎娃,我可以用妊二的性命誓。”
“妊贵,你这说的是屁话!”
年龄最小的妊二不干了,瞪着面色和善的妊贵喝道,“你要誓就拿你的性命起誓,你拿我的性命做啥?刚才跑路的时候,我都替你挡了那只虎一爪子,你还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哎呀,妊二兄弟,你这说的是啥话?”
妊贵急忙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向妊二挤了挤眼睛,“咱们一块出来的时候,你大跟你妈可是赌咒誓,叫我一定要带好你的,带不回去活的,死的也行;”
“我这不就是为了你好,才这样誓的嘛,难道说,你大跟你妈叫我带你,是叫我妊贵豁出性命不成?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亲兄弟,我为啥要豁出性命哩?”
“你你你。。。”妊二两眼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妊贵的鼻子,都快要气疯了,但是对于妊贵这般的不要脸,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如果不是妊二身受重伤的话,估计都要扑上去撕咬妊贵的厚脸了。
妊贵要笑不笑的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妊五,挑了挑眉,轻声问道,“妊五,你说哩?”
“我我我。。。”
妊五吓坏了,摇头晃脑的后退一步,差点儿就跌落树下,吓得妊五急忙抱紧了树桠,浑身哆嗦成了一团。
如果不是渴得没有了尿意,估计早就尿了一裤子了。
“你们想好了没有?”
体形稍大一些的花斑猛虎口吐人言,目眦欲裂,看样子,三个年轻的猎人再要做不出决定,这家伙就要跳上树桠直接咬人了。
“我家胖墩到底被你们藏哪儿了?”
体形稍小一些的花斑猛虎也跟着口吐人言,把右前掌在眼前晃了晃,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再不说话,我就要动武了。
“啊啊啊。。。”妊五吓得大哭,紧闭双眼,两手把树桠抱的更紧了。
妊二则瞪着眼睛向树下唾了一口唾沫,唾沫中带有血丝,梗着脖子怒道,“狗老虎,凭良心说话,我没有见过你家的碎娃,要烹要烤,随你们的便,只要你们下得去口,十二年后,我又是一条男子汉!”
妊贵很是和善地摆了摆手,一脸的谄媚,其实心里慌乱的要死了,“虎大哥,虎大姐,我真的没见过你娃,你们看。。。”
“阿大,阿妈,你们在这里做啥哩?”
两只花斑猛虎刚要怒吼着扑上树桠,身后的草丛中就跑出来一只小白虎,诧异地看着树桠上的年轻猎人,问道,“这三个家伙就是人族的猎人吗?也太弱了些吧?”
“哟——”
体形稍小一些的花斑猛虎惊呼一声,急忙跑到小白虎身边,又是用髿蹭小白虎,又是用舌头舔小白虎,声音中满是温柔,“妈的宝儿,你这是跑到阿达狂去了,咋弄的一身水迹,骇得妈妈还以为你被这三个卑鄙的人族小子伤害了呢?”
“妈妈,我去找闷娃去了,黑婶婶说闷娃前个就跟上花狐去了老龙口,说是找青帝狂去了,我没有多待,就赶紧回屋里。”
白胖墩稚嫩的声音跟黑闷娃有得一拼,“我一回到屋里,就现你跟我大不在屋里,我就闻着你们的气味儿找了过来,还好!还好!你们都没有事,我这就放心了。”
“可恶的人族小子,你们走吧!”
体形稍大一些的花斑猛虎在见到白胖墩的那一刻,心里想要吃人的戾气瞬间也消失了,冲着树上的三人吼了一嗓子,就在满是短毛的虎脸上挤出十几道皱纹,耷拉着舌头,欢快地跑向白胖墩,与刚才要吃人的样子恍若两般。
“宝儿,呜呜呜,宝儿,你可想死阿大了,呜呜呜。。。”体形稍大一些的花斑猛虎围着白胖墩和婆娘团团转,又是蹦跳,又是哭叫,简直没眼看了。
“好恶心啊!这还是花斑猛虎吗?”太昊皱了皱眉,差点被恶心的干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