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我给你们分了一个赶车大叔,”
春杨松指着身旁一个跟自己个头差不多高的瘦男人,解说道,“这是华红英,是华遂梁大哥的长女,红英,这是春山,你叫老春或春山哥都行,你们这个马车就是车队的尾巴,晚上换的睡觉,可不敢大意了,毕竟赶夜路不比白天。”
(尾巴,尾音壹,西北方言,对于尾巴的一种称谓。)
“知道了,谢谢杨松叔叔!”华红英很是礼貌的抱了抱拳。
没有多余的话语,这时候评论人好坏更是出行大忌。
华红英五人默不作声地爬上马车,各自找合适的地方坐好,春杨松吩咐两个小伙子弄灭了路边的火堆,就吹着口哨去了车队前头。
“呿——”
“呿呿——”
成年人指头粗细的响竹做成的竹哨,吹起来口哨声在夜里很是响亮,不一会,车队就动了起来。
简易马车上,花狐和黑闷娃及太昊三人坐在四个箩筐后边,也就是车厢后边,与华红莲挤在一起,而华红英则坐在马车前头,与赶马车的瘦男人春山一左一右,腿脚翘在车辕上,小声拉着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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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狐偷偷地用神识探查了一下春家车队,现车队有十三辆马车,前头的八辆马车上装的都是粮食袋子和包袱,唯有后边四辆马车上坐的像是逃难的人,自己坐的这辆马车除外。
春杨松口中所谓的春家小伙子,也就是年轻人总计有十二个;中年人,也就是赶马车的人也是十二个,春杨松除外。
其中八个年轻人坐在前头的八辆马车前头右边,其余四个人,有三个则手握长棍走在马车最前边探路,最后一个就是赶最后一辆马车的春山了。
花狐看不懂春杨松这个车队的情形,就凑近华红莲,小声问道,“姨姨,刚才我看了一下,这个车队总计有十三辆马车,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杨松的胖老头记错了,说成了八辆马车?”
“也许是记错了吧?嘿嘿嘿。”
华红莲眯着眼睛,坐在摇晃的马车上都快要睡着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并没有把花狐的话放在心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们三个就睡觉吧,从这里到华家埠子南渡口,最少要走一晚上哩。”
“花狐,你可能是多心了,你看,姨姨都不管这些破事。”黑闷娃想睡觉,不愿意跟人说话,也不想别人说话,就想着劝花狐不要说话。
呵呵,花狐也很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嗯嗯,我知道了。”
太昊尽管也很乏,想要马上睡觉,在听到花狐的说话声后,急忙用神识探查了一下整个车队,现花狐说的没有错。
于是,又探查了一下古道后边和两旁的情形,无意中现狼小宝和阳文化等人就跟在车队后边八十丈远外。
之前髿上受伤的家伙已经用麻布包裹住了,没有受伤的就搀扶着受伤的,提着或拄着棍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
在古道路边休息的人很少,大多逃难的人以宗族或家庭为群体,都选择在古道南边的柳树外侧,也就是灌木丛和矮树之间的空地宿营。
小孩和妇人或围拢在篝火旁休息,或坐在简易马车上睡觉,年老的和年轻的男人坐在篝火旁边,警惕地看向四周,身边摆放着棍子或农具。
有野狼或缩在古道北侧的芦苇丛里窥视,或伏在矮树林中眯眼,在寻找着偷袭人群的机会。
看到这里,太昊就没有了睡意,心里不但对宿营的逃难人群担忧,同时也为今晚上的夜行充满忧虑。
“金娃,你确定那三个碎娃就坐在前头那辆马车尾巴上?”
阳文化可能是救人的时候跑的太急了,不小心把脚踝崴了,头上缠着麻布,走路拄着棍子,一摇一晃的就像一个跛子,还不忘问一声罗金娃探查到的情形。
“阳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是我们狐族最厉害的斥候,不敢往远了说,就说这罗盘城地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有我闻香识味的追踪能力。”
罗金娃好像左胳膊受伤了,用麻布条吊在脖子上,咧嘴笑着在自夸,“咱不说顺风了,就说今晚这逆风,我连黑水城总领黑大盛晚上吃啥饭都能闻见,更别说那个副总领妊万奎最爱吃的软饼卷鸡肉了。”
“啧啧啧,金娃,你真的能闻到黑大盛跟妊万奎在吃啥?”
盘三,一个比罗金娃还要精瘦的男子,长着一副猴娃脸,紧跟在阳文化身后,咂了咂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罗金娃。
罗金娃鄙夷地看了盘三一眼,哼哼道,“哼!那当然了,我还能哄你不成?”
“哪哪哪?”
背着狼小宝的盘六,一个身体和脸型与猿猴脸关柱子有六分像的男子,皱了皱眉,插话问道,“金娃,你既然能闻到那些饭香味,哪你能隔空把饭取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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