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疼,浑身宛如烈火灼烧,滚烫的热意盖过了他的理智,他疼得拿头去撞墙,冷汗却打湿了衣服。
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还要撑着精神每天研究药材。
顾无悔那座宅子里的东西能砸的不能砸的,在他毒时痛的全都砸了。
一片狼藉。
那时候的他披头散,狼狈不堪,像一个市井疯子。
疼得精神都恍惚了。
他开始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解毒。
为什么要活着。
活着就是折磨,不如死了痛快。
他拿起了刀,刺向了自己的心口,却在最后又停了下来。
将刀扔到了一边,他不能死。
他还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得不到,他绝不瞑目的答案。
可他尝试过许多方法,解不了,压不住。
可那蚀骨噬心的疼痛,宛如烈火焚身一般的苦痛一夜夜折磨着他,他真的要疯了。
为什么上天从来都不眷顾他。
他尝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不亡的毒过程是三个月。
三个月后,就是他生命的终结。
就连以毒攻毒的法子他也都试过了,没有效果,那些毒,在不亡面前就像糖丸一样。
没有一点作用。
直到第三个月都过去了大半。
“我根据那两个多月以来,所感受到的,不亡的毒性效果,配置出了忘川雪……”
……
骨珏听到这猛地抬头,眸子赫然瞪大。
配置出了忘川雪?!
忘川雪只有霁月阁主会配,也只有霁月阁主会解。
所以雩螭了解忘川雪,能解忘川雪。
雩螭的手抚上骨珏的脸,带着骨珏低头,和自己额头相抵。
“没错,我就是霁月阁的阁主。”
只是因为一直在寻找能解掉不亡的办法,所以很少会出现在霁月阁,所以在江湖上,霁月阁主很神秘。
几乎没人见过。
骨珏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次天枢他们在自己面前叫雩螭的时候都会停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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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习惯性想叫阁主,但是这无异于将雩螭这个霁月阁主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雩螭闭了眼,微勾了唇角。
“没人,只有你。”
只有你知道,只告诉了你。
除却天枢他们,甚至有很多霁月阁弟子都不知道,那位声名远扬的神医雩螭,竟然就是他们的阁主。
“你还挺能藏,顾无悔也不知道。?”
“不知道,以前离开的时候只告诉了他我去办事,后来中毒也只说了被仇人算计。”
要给自己留底牌,无论是谁都不能将自己的所有底牌全部托出。
这是雩螭行走于世多年,深谙出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