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乔公公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身穿马褂的公公,带了一队人马匆忙赶来。
看清场内情况,他收起怒容,凑向刘十九呲牙笑道。
“呵呵,老奴拜见十九皇子,皇子还记不记得老奴了,老奴当年可是没少陪皇子玩耍呢。”
老头十分肥胖,大饼子脸上满是麻子,牙齿参差不齐,笑起来十分吓人。
这副面孔和刘十九的记忆渐渐重合,竟莫名让他产生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刘十九咬牙冷静下来,刚要开口。
就见瑾公公吐出嘴里的血水,一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边大喊道。
“干爹,干爹救我,干……”
嘭!
刘十九一脚踹在了瑾公公的嘴上,将他的话堵了回去,随即冷眼看向景公公,沉声道。
“怎么会不认识,本王好多次做梦被吓醒,梦到的都是您老人家的嘴脸呢,听说你晋升大内副总管了,本王要恭喜你了。”
看着短短一年不见,不但身体变得健硕,人也沉稳了的刘十九,景公公微微失神,有些不敢置信,不由心想。
难不成传言都是真的?这任人欺辱的十九皇子,真就成了一方霸主了。
不可能,自古有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咱家不信他一个胆小如鼠的娃娃,一年就会变了样子,一定是装的。
思及此,景公公皮笑肉不笑道。
“多谢殿下,不知殿下因何生气?小瑾子是老奴的干儿,不知殿下可否看在当年,老奴得空就去伺候您的情分上,饶过他这次呢?”
景公公将“伺候您”几个字说得格外大声,外人看来他是在攀关系求情,但刘十九知道,这是在威胁他。
景公公说完用三角眼紧紧盯着刘十九,想要找出他的破绽,寻到一丝从前的踪迹。
可刘十九注定会让他失望,因为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刘十九,但从记忆里,他能感受到从前刘十九的那份恐惧与无助。
压下无名之火,刘十九微微笑道。
“可以啊,没多大事,不就是冲撞一下本王吗?不算事,你景公公以前也没少干,不也是步步高升,屁事没有吗。”
刘十九的话虽然不是味,但明显有服软的意思,就在景公公断定刘十九就是装的时,想要在敲打一下时,忽听刘十九话锋一转,大喝道。
“但他骂皇帝陛下,打贵妃娘娘的屁股的事,你景公公怎么说?”
“本王能忍,皇帝陛下和贵妃娘娘也能忍吗?你景公公好大的面子啊?”
景公公三角眼微微眯起,传出一丝冷芒,见刘十九与之对视,毫不退让。
景公公有些心慌,扶着身后公公跪下,笑道。
“殿下,小瑾子冲撞您的事,老奴给您叩头请罪了。”
“至于其他,无凭无据殿下不可随意说啊,不然,传到陛下耳朵里,也不好解释不是?”
景公公说罢,满含深意的笑了笑,给刘十九叩了个头。
刘十九见状,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瑾公公,提在手里,大声道。
“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他了,那好,我们这就去陛下那里评评理,走走走,大家都随本王去养心殿。”
话落,刘十九拉着瑾公公就往养心殿走去,乔公公急的直跺脚,景公公抬起头看了一眼乔公公,也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知道刘十九无凭无据乱造谣,定会吃罪,可真闹到刘启那里,就凭冲撞王爷这事,也够瑾公公喝一壶的了,搞不好自己也要跟着吃罪。
而且这刘十九已经不是当年的娃娃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搞不好又会闹出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