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小十九现在去哪里了?”
“回主子,燕王殿下现在去了城西望月街,住进了望月居。”
刘启闻言,踱步呢喃道。
“望月居,望月居,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山公公后背已经冒出冷汗,生怕刘启早就查过此事,可刘启现在要处理的大事都多如牛毛,哪有心查他们贪污受贿的小事。
“哦,寡人想起来了,原来是京城十大名府之一的望月居呀!”
“这小十九还蛮会享受的嘛,看来这北凉还真是富有!刚进京城就买了十大名府。”
山公公点头应是,多半句都不敢说,生怕露怯让刘启怀疑。
“好了,你也起来吧,小十九那边不可懈怠,再找个靠得住的人去盯着,一有异常及时来报。”
“老奴遵命,谢主子宽恕老奴不察之罪。”
嘭嘭嘭!
山公公也磕三个响头才躬身退出。
等山公公走后,刘启感觉不放心,又喊来大内副总管乔公公,让他在两人之外,暗中调查此事。
乔公公领命,走出养心殿,嘴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
在血衣卫总部地牢深处,还有一个地牢中的地牢,血衣卫都叫他密牢,是专门负责审理内部人员的地方。
当天夜里,海公公用手帕捂着口鼻,进入密牢。
在下属全部离开后,他盯着被绑在架子上,已经被打成血人的汉子,劝道。
“血三,你就招了吧,老夫也不想看你受罪,可山总管那边已经找到了罪证,告到了陛下那里,你说让老夫怎么保你。”
血三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半昏半醒,支吾道。
“海,海大人,卑职不曾为燕王办事,家里搜出的金银和密信,也非卑职所有,求大人救命。”
海公公被暗牢内恶臭熏得有些不耐烦,厌恶的瞪了眼血三,听着牢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耐着性子悄声道。
“血三,你跟随老夫多年,你的为人老夫是信得过的。”
“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陛下那边又知道你我关系,若是老夫为你出面,就算有证据证明山总管在陷害你,那陛下也只会认为是老夫包庇你。”
“海,海大人,卑职不曾得罪山总管,他为何要致我于死地。”
“难不成是卑职查出燕王住的望月居在他名下,所以他要除掉我。”
听了血三的话,海公公双眼微眯,一脸得意。
“住嘴!”
就在这时牢房外走进两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两人的面容全部罩在黑袍内,看不清样貌。
为首的男子进来后并未隐瞒身份,一把掀开黑袍的帽子,露出山公公那瘦弱的面庞,怒视血三道。
“血三,老夫器重你,对你委以重任,你不但辜负了老夫的信任,还要陷害老夫,你为燕王办事,收他贿赂一事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血三努力抬起满是鲜血的眼皮,露出一条缝隙,打量来人,见果然是山公公,不由苦涩一笑。
心道这下完了,山公公能来这里,看来海公公已经站在他那边了。
不过血三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解释道。
“山总管,卑职虽查出望月居在您名下,但深知其中定有缘由,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您。”
“便没有及时禀报您,绝无逾越害您之心,也不曾想过要上奏天庭。”
“求您开恩,救卑职性命,卑职若能活命,给您和海大人当牛做马,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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