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发生巨浪至今,网上的舆论风向完全变了,在这次暴风雨巨浪的侵袭里,娄云城唯一遭遇不幸的,是安全墙之外的几处收容所。
高墙之内,除了大暴雨和狂风导致郊区不太牢固的屋棚倒塌,城内几个低洼区域因为泄洪不及时导致的短期积水,民众几乎没有受到其他实时性的伤害。
而针对墙外收容所的救援行动,也从昨天下午即刻冒雨展开了,到今天早晨为止,所有的救援工作全部结束,受伤的幸存者被安排进了郊区的一员,其他的幸存者则统一安排进了墙内几处避难所,各种救援物资也在分发中。
娄云城官方甚至还有余力去援助其他几个遭遇巨浪飓风袭击的城镇。
成遇刘爽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开始了救援工作,成遇甚至都没来得及先行处理伤口,也因为两人的忙碌,让舒馥找到了离开的机会。
她跟着其他难民被几个工作人员带着,经由大坝内部通道,回到了地面。
像他们这样从水域里逃上大坝保住性命的人实在非常幸运,当时刚巧在水域中段不前不后位置的船只有好几艘,可只有他们这一艘船艇平安到达了大坝。
这几艘船加起来的人超过七十,现在不算成遇刘爽他们三个救援队员,只活了二十一个人,那个为了物资不顾其他人死活甚至不顾自己死活的壮汉舒馥也再没有见到……
之后,她出示了很早之前在绥城图书馆领到的绿色硅胶质地手带。
收容所登记个人资料后,这个手带内的个人资料就被更新了。
她是娄云城本地人,不在被安排分配的难民行列,她也没有什么禁行和禁入的区域,可以自己搭乘大巴或是公交车去城内。
暴雨是最好的伪装工具,她从头到脚都被厚实的雨衣和雨靴所掩饰,别人看不见她的身形和穿着,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背包,同样被雨衣掩着,并不显眼。
她去了大巴站,用现金购买了车票,然后在车站等了两个小时,等到暴雨转为中雨,狂风渐歇,大巴开始发车,之后一路顺利的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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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途中还得过一条大河——云河,娄云城内大街小巷的楼房都亮起了灯,透过氤氲了雨水的车窗看出去,这个城市给了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她的大脑里有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的记忆,这里很多地方的建筑和道路她都非常熟悉,这种熟悉会让她有种归属感和安全感。
陌生是因为她真切的知道,她只是承接了“舒馥”的记忆,真正的她自己——舒馥本人,并没有真实的在这个城市生活过。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但不管如何,熟悉总归是好事,至少她了解这个城市,不会像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那样,需要花费大量的功夫才能把自己安顿下来。
从大巴站离开后,她就近选择了最高级的一家酒店,现在治安没有从前那么好,门槛高一点的酒店保安严密,可以提高安全系数。
她要了正常的标准间,在九楼,连带阳台面积一共四十平米。
酒店的阳台和她之前的家不同,是敞开式的,所以自大雨开始后,房间通向阳台的玻璃移门就被锁住了,客人是出不去的,玻璃移门外也被装了一层不锈钢防护网,这是为了预防大风和冰雹天气。
她留下押金,订了三天的房间。
这三天,是她留给自己的缓冲时间,分析现状以及定下之后的生存(躺平)计划。
身为一个长年列大纲撰稿的编剧,她做事向来习惯先定计划,有了计划,可以自审,也可以查漏补缺,然后一步步推进计划。
谨慎总是没错的,就像她昨晚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关掉所有灯光查看房间,再利用手机上的软件进一步排除是否有摄像头。
确定安全无虞之后,她也没有着急查看黑色笔记本,而是检查门窗,反锁房门,然后简单冲澡。
她前面几晚在外面都没怎么睡好,加上下午的巨浪袭击,精神高度集中,如今进了城,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疲惫感上涌,累的东西都不想吃。
她喝了点水,又喝了一杯牛奶,很快就上床睡了。
她得先让自己好好休息,把精神养回来。
此刻,她睡醒了,也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穿着干燥且带着淡淡清香的衣物,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酒店现如今不包早餐,她也暂时不打算出去,反正空间里食物多的是,像个自助餐厅一样,直接拿想吃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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