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军安营扎寨以后,西洲城的大将军于天霸就收到了消息。
于天霸瘦高的身材,面皮白净,平时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同他的名字有些很大的违和感。
听守城的哨兵急报,王家军兵临城下,他收到的消息,是王家军从北路挺进京城,沿途的军队府县的官员纷纷投诚,队伍迅壮大到十万之多。
他没想到,王家军怎么会悄悄的来到西洲城,他一点消息也未收到,这里离京城千里之遥,为何要来这里?
军师看到于天霸阴鸷的眼神,解释道:“大将军,二十年前驻守西洲城的大将军是南瑾,王家军王沅的未婚妻,因为被牵连,免去了大将军职务,后不知所踪。”
“听斥候说,领兵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面上戴着面具。他们称呼她明将军。不是南瑾。”
于天霸握着拳头砸向桌面,“任他是谁,来西洲城就是找死。”
“是,我们的十万大军,还抵不过他们的两万多人?笑话,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军师面上堆着笑符和着,眼里无一丝笑意,不顺着于天霸,下一刻就会有生命之忧。
军师走出于天霸的书房后,脸色变得很难看,抬头看了一下天,脸色晦明难辨。
西洲是有十万大军,分布在各个卫所。
西洲城不过区区两万人,以于天霸残暴的治军手段,没有几个将领甘愿为他卖命。
据说南瑾将军已经在王家军的队伍中,不知为何她没有带领队伍。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子。
军师姓刘名谋,曾是西洲军中的谋士,南瑾大将军被罢免以后不知所踪。除了免了几个南将军的亲信,他们这些谋士被留了下来。
他虽然对于天霸的所作所为不认同,曾经也是据理力争,结果是挨了三十军棍差点要了老命。
从此对他的事情不再上心,这些年边境虽然有冲突,也是依靠卫所的将士抵挡,也算平安,于天霸还不敢插手卫所。
外敌如果入侵他自己的性命也危矣,他只在西洲城窝里横。
刘谋抬头看了一会天,低声自言自语,“要变天了!”
翌日,沈明月找到军中嗓门大的士兵,在城墙射程以外喊话,“西洲的弟兄们,我们是太子妃同太孙统帅的王家军。太孙已经带领军队攻到京城附近,希望弟兄们认清形势不要为谋国篡权的暴虐之人卖命,希望西洲的弟兄们投诚。”
于天霸听说王家军已经兵临城下,极来到城墙上,拿起弓箭射向喊话的士兵。
沈明月看到于天霸射箭大声喊道:“躲开。”飞身跃起,一枪挡住飞驰而来的箭矢,把人撤到安全地带。
于天霸带的卫队,也纷纷往城下射箭。
沈明月静静地看着城墙,和城墙上的人。
回到大帐,对南瑾说道:“师父,城墙确实厚重,高约丈余。架云梯上去,代价太大,我们的士兵的生命很珍贵,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我们先安营扎寨,日暮降临时。我先观察一下城墙各处,看有没有可以入城的通道。”
“明月,当年为了排水,有修建的排水沟。不过在地下,这可以是一个突破口。不过水很深,我们队伍有没有识水性的,王千户统计一下。”
“是。”
不一会儿,王千户回来,“大将军,还真有识水性的,有几个在海边长大的,颇识水性。”
“你们去城门口往北走一走,就会现排水口。”
王归领着几个识水性的士兵,在夜幕降临后,悄悄的向城门往北的方向摸去。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回来,王归报告说道:“大将军,城门北大约二里地的地方有一个排水口。”
“可有下水试探?”沈明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