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一直坚持到严爽被严驰交钱赎出去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家里。
回到家后,就兴致勃勃地给沈明月讲述了平生第一次上大堂的经历。
“姑娘,你不知她们是多么滑稽,七八个红彤彤的人,被衙役拿着棍子赶着去了衙门。沿街的百姓得知是严爽,咒骂声不断,还拿烂菜叶子投他们。不知谁真下本钱,还投了两个鸡蛋,准头准得我都佩服,都投在严爽头上,一脸红的黄的煞是滑稽。”
草草给花花端了碗水,花花一口饮尽,接着说道:“这次的闹剧,毫无悬念,就是严爽的过错。府衙老爷判的很公正。”
草草说道:“敢不公正吗?有前车之鉴,再说有欧阳大人坐镇呢!”
“是,大哥的名声在外,又大刀阔斧的把以前王力的势力全部清除,免职的坐牢的,谁也不敢重蹈覆辙。”沈明月看着书,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是,木香一直在通判大人旁边站着,那小脸一沉,像那么回事。”花花想起木香同平日判若两人的样子,很想笑。
“通判老爷问明情况后,各打十大板子。又格外开恩,女子可以不打。不过要用银钱赎。严爽一千两银子,胖丫五百两。通判大人问我可满意,我夸赞了通判就是青天大老爷啊。建议道,胖丫也就罢了,严爽是谁啊,是严大将军的千金,一千银子不符合她的身价,一千两黄金才马马虎虎配她高贵的身份。”
花花想着又笑了起来,“姑娘,你说严爽在大堂上干什么了?”
沈明月笑着看向花花,“快说吧。”
“撒泼打滚,非要先回家,梳洗打扮后再来交赎金。通判也不是傻子,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草草无奈地看了姑娘一眼,“看话本子的后遗症,胡乱用词。”
“也好,也不算突兀。听着甚是热闹。”沈明月心情很好,眼里都是笑。
“就是,我不能白看话本子。接着说,严爽一看耍赖没有作用,她的胖丫鬟,无奈回家报信。严爽的哥哥严驰赶了过来,一进大堂就吵吵,谁这么大胆子敢扣留我妹妹?大堂上没人理他。木香阴着脸说,咆哮公堂打十大板子。旁边衙役一哄而上,就要按住打板子。严驰一看来真的,大声喊道,你们不知我是谁吗?”
“这兄妹俩真是一个爹娘生的,连猖狂说的话都一样。”草草讽刺道。
沈明月笑了一下,“慈母多败儿,这就是娇纵的结果,无论怎样评判,严从藩也算是一代枭雄。可惜,子女没有一个成器的。”
“就是,现在衙门换了天,可不吃他们那一套。严驰一听衙役真打,靠爹也不顶用。骂骂咧咧的回去拿了钱,撮着严爽狼狈逃窜!”
草草无奈看着花花,“姑娘,以后让花花多看些礼仪方面的书吧。”
沈明月笑道:“随她高兴。”
“花花,大哥要感谢你,给府衙平添了九千两银子。”
“是,通判大人说给我们一千两修缮大门,我没要,咱家大门稳如磐石,怎好意思要。”
“做的很好!”沈明月夸赞道。
“姑娘,老王何时过来。院子里的机关也该设置一下。”
“大概同娘亲一起来,娘亲要见舅舅。”
花花一下跳起来,“姑娘这里离府衙很近,欧阳大人一个人孤苦伶仃,是不是让他同我们一起住?”
“花花,姑娘还未成亲,怎么一起住,被别人知晓,于姑娘的名声有损,大人也会被诟病。”
“唉,草姐姐,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们这是在南疆,这里不像京城处处是规矩。你看大街上除了你两个戴帷帽,谁家女子会戴,太热了,出去一趟戴着帷帽会热出一身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