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惺忪的眼,疲惫感还没有散去,后脑勺隐隐作疼,刚醒来还昏昏沉沉的,林夕晚就睡在我旁边,与我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手握着我,睡着也不松开,这幅场景很难不让我回想起从前,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还只是交易关系,一切都相对和平。
我侧头望向窗外,林夕晚的房间视野很好,这点倒是比江泽那里要令我满意,至少我可以看见皎洁的月光,只要伸手就能流淌在掌心。
原来这么晚了吗?我睡了多久?
没有钟表,让我已经对时间没了概念,我这才恍然发现,这些天,我竟然没有完全自由过。
而我只是稍微抬了抬僵硬的手,林夕晚就被我的动作惊醒了,她猛的睁开眼,一双黑眸像警惕的猫儿一样,但看清了是我,就舒展了眉眼,对我说:“阿姐醒了。”
我嗯了一声,缓缓挪动身躯,觉得身体黏腻又难受,林夕晚的感受恐怕跟我是一样的,于是她率先撑起身子,对我轻声询问:“去洗澡吗?阿姐应该还没忘记浴室在哪吧?”
“比你清楚。”
可能是刚醒来,脑袋有些不清醒,我语气有些冲,说完我就后悔了,但林夕晚好像没有要介意的意思,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这里有洗漱用品吗?”
我问。
“有啊,因为阿姐在,我早就准备好了,在阿姐房间的柜子里,打开就是。”
因为要把我囚在这里吗?
我苦涩的想。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下意识的问,却瞥见林夕晚好整以暇的笑容,我猛的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当然是一起洗啊,阿姐很想自己洗么?”
“……没。”
没个鬼啊!混蛋疯子死变态!
我哭丧个脸,觉得全身的精气神已经被林夕晚抽走了。
“那你,你先换吧,别让我等你。”
我结结巴巴的吐出这句话,本想跳下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在下床的那一刻腿一软,控制不住的趴在地上,同时身下传来隐隐的不适。
“没事吧阿姐,需要帮忙吗?”
她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缓慢的扶着床沿站起来,哐当一声用力扣上了门。
我现在是真的很想骂她。
算了。
我深吸一口气。
我忍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我很快就脱了衣服,裹了浴巾,但林夕晚好像比我更快,开门的时候她已经在等着了。
是因为我那句话吗?
算了,就算是又怎样?她自愿的。
我没有明确的表示,只是迈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开了浴室的灯,林夕晚在我后面沉默的跟着,拿着花洒的我这时候却踌躇起来,摸着浴巾要脱不脱的样子。
这时候,林夕晚就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冰凉的指尖勾住浴巾的一角。
“在害羞吗?明明看过也摸过。”
她说。
“胡胡胡胡说什么,哪害羞了!还没来得及脱而已。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我觉得脸热的好像要炸掉,浴巾顺势滑落,我将它拾起放在了架子上,无论做过多少次,我果然还是不习惯,只要是人,就会有羞耻心,而我的尤为强烈。
她嗯了一声,一双黑眸又沉静的端详着我,好像我不是像现在这样裸着站在她面前的。
她太过于冷静,就显得我很心虚。
“你怎么不脱?”
我质疑着,又很快后悔自己的冲动。
她爱脱不脱,我这样说好像很期待她脱一样。
但我看不懂她脸上的神情,既没有期待,也没有面对我裸体的欲望,尴尬什么的更没有,只是很平静的瞧着我。
然后她掀开了浴巾,也把她的放在架子上,我们的浴巾挨在一起,相似的颜色让我几乎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我的。
我一开始还算平静,直到看见她手上拿着个东西。
是……之前那个掩饰在保鲜膜里的棒子。
原来那还是双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