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至少能去叫了不是吗?
至于能不能叫醒,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两日后。
此时荣安院的气氛,着实算不上好。
前有钮钴禄氏强拖着刚生产过后的病体,跑到荣安院里来,哭求着为自己辩解。
说她当时整个人都昏迷不醒着,根本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
千般无奈,万般恳求的表明自己的无辜。
可是这作态,倒更像是仗着生了孩子,有底气的逼迫。
传出去之后,她富察念安还能有什么好名声可言?
说她得理不饶人,恶毒到竟然连一个身体虚弱的产妇都不肯轻易放过?
非要人家在月子里,折腾来折腾去,没个安生的时候?
这不就是冲着毁了钮钴禄氏的身子骨去的吗?!
一想到这里,念安气都气饱了。
当即就要命人抬着钮钴禄氏把她给送回奉安院去。
幸好胤禛来得及时。
他匆匆赶过来,就是怕安安吃亏。
念安一见到他,也随之松了口气。
强忍着厌烦,不去看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的那个女人,撂下一句:“交给你了。”
接着转身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胤禛也是气极。
他并没有让人把茹贞给搀扶起来。
既然那么想跪,连刚刚才生产过的身体都不顾,那就跪个够好了!
“钮钴禄氏,”胤禛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她,声音里隐藏着挥之不去的怒火,“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茹贞原本正在哭泣的表情顿时一僵。
被那冰冷无情的声音一吓,顿时从得意洋洋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其实她最初并没有逼迫荣安侧福晋的打算啊。
只是来了以后,现那位一向眼高于顶的富察氏,对自己好像束手无策似的。
只那一瞬间,茹贞的心情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想,自己好像找到怎么对付这座大山的办法了。
有时候,越是处于弱势的地位,反而越容易行事。
于是上去就演变成了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画面。
以至于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
静默半晌后,茹贞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王爷,妾身、妾身只是一时糊涂……”
除了这样回话,她实在想不出来,怎么样说才能消除王爷的怒气。
就连原本逼迫的荣安侧福晋不得不退让的得意,瞬间也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恐慌。
因为她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王爷,”茹贞深觉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悲悲戚戚地继续说道:“妾身真的只是想诚心向侧福晋道个歉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啊!”
说完还以额触地,行了个大礼,“请王爷明察!”
谁知她这话,倒是让胤禛抓住了把柄似的,当即反问道:“哦?你说道歉,所为何事啊?”
一句话把茹贞问蚌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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