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为所动。
反而气定神闲地作着画。
“我让你传达的消息,”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传到了吗?”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苏培盛只好收回自己的装可怜小把戏。
转而一本正经地回道:“已经都暗示到位了。”
胤禛点点头。
“行了,没事就退下吧。”
他希望能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自己想希望看到的结果。
“还是画不出,你十分之一的灵动。”
胤禛看着自己笔下的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安安的生辰快要到了。
他想送上一份满载心意的礼物。
眼前这幅画,已经画了不短的时间了。
可是胤禛怎么都不满意。
“爷!”
没一会儿,苏培盛带着兴奋进来了。
身上还挎着个大背包。
“这是什么?”
胤禛难得露出如此震惊的神情。
没办法,那包袱,不,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包袱,样子看上去也太奇怪了!
“这是荣安院送过来的!”
苏培盛兴奋极了。
好像是自己得偿所愿了一样。
“也就她会这般胡闹了。”
胤禛嘴上这样说,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荣安院。
“主子,恕奴婢僭越,”春秋一边替念安分着不同颜色的花瓣,一边试探性地问道:“您前些日子,好像在和王爷,置气?”
说是置气也不太准确。
好像主子有那么一段时间,对待王爷的态度,突然冷淡了下来。
也许外人感觉不到。
但是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总能察觉到一点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最初,春秋只是隐隐有这种感觉。
直到有一次,主子和王爷一起用完膳后,并没有直接去两个人经常待的小书房。
而是借口说需要更衣,就站在风口处,吹了好半天风。
脸色也不太好看。
“替我拿个湿帕子来。”
念安忽然开口,声音从风中传来,带着些疏离感。
惊得春秋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低声应“是”,然后快拿了被温水浸泡过的帕子过来。
念安接过帕子,一点一点慢慢把自己的指缝给清理干净。
刚刚这双手,被那个男人十指相扣过了。
念安一想到这个,不知为何,就感觉到一阵恶心,在胸中来回翻涌着。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