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听,荣安侧福晋怎么说吧。”
胤禛也不由得跟着一起上扬了嘴角。
他很相信安安。
哪怕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他也始终坚定不移的相信,安安不是那种会对怀有身孕的女人下手的人。
更遑论一个胎儿了。
何况,做这件事情,对安安一点好处都没有!
还会惹来一身腥。
得不偿失都不足以形容。
根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胡师傅都病到下不来床了,汪总管难道不知道?”
念安故意有此一问,还特地用了很惊异的语气。
就是要让对方觉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果不其然,汪二福一脸为难地表示:“是,奴才正是清楚这个,才觉得有些蹊跷。”
念安不紧不慢地问:“哪里奇怪了?汪总管不如一下子说完吧,总这样一点一点往外挤,怪让人着急的。”
本来正在看好戏的清和,闻言顿时脸都木了。
富察氏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她是傻了不成?
竟然上赶着要被人扣黑锅!
汪二福舔了一下干燥到起皮的嘴,小心翼翼地说道:“胡师傅病的太突然了,而那之后,荣安主子要喝的红豆薏米水,就只能交给其他人负责了。”
接着,他又觑着胤禛的脸色,声若蚊呐:“可是,胡师傅的病那么严重,没想到却很快就痊愈了。”
这话,就差明着说,胡师傅的病,是故意装的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那红豆薏米水,换一口煮的锅。
胤禛也不吭声,全然交给念安。
这副信任到极点的样子,让清和又是忍不住一阵酸涩加妒忌。
她作为王爷的嫡福晋,嫁给他二十年了,都没有得到过这般毫不动摇的信任。
也许,自己不该再渴求,那些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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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去抓住能够抓在手里的。
“汪总管果然心细如。”
念安先是夸了一句,而后不等汪二福做出反应,就继续笑意盈盈地肯定道:“汪总管说的没错。”
“胡师傅的病,的确有蹊跷。”
这句话明明是在赞同,可偏偏让人听了,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荣安侧福晋,这是承认了?
他来不及窃喜,就被念安接下来的话,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不过,据我所知,胡师傅的病,好像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呢。”
这话一出,清和就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这次怕是,撼动不了富察氏半分了。
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自从耿妙妙失了孩子之后,钮钴禄茹贞就像是开始猫冬了似的,除非有必要,几乎都不怎么踏出奉安院了。
而当日,在碧波院大闹一场的耿妙妙,也就此沉寂了下去。
王府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祥和。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浅笑。
仿佛那些担惊受怕,从来不曾存在过。
时间会抚平所有伤痛的。
就连胤禛,看上去也好像忘记了,自己曾经差点有过一个孩子的事情。
恰逢雨后天晴,空气清新又好闻。
待地面上没了水迹之后,胤禛连哄带骗,总算是带着已经半个月都没有出过院子的念安,出门散步去了。
原本还只是正常的散步。
念安因为不习惯走得太快,甚至还落后了半个步子的距离。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个人慢慢变成了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