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落差来得过大,阿玛接受不了了么
宁楚格扶额:“可是自古以来,不都是好人好在嘴上,好马好在腿上吗?”
“谁还不爱自己多一些呢?比如女儿,就喜欢被花样夸奖着!只要那人用词够新颖,态度够虔诚,便明知道他有些浮夸,女儿心中也是高兴的!”
“而兢兢业业也好,废寝忘食也罢。除了身边亲近之人,别人也无从了解呀?皇玛法虽然跟阿玛父子情深,可他还肩负整个家国天下,日理不止万机,哪有功夫关注这许多?还不都是道听途说……”
巧了,不
管是兄弟也好,朝臣也罢。说起来,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不默默黑一黑,使点小绊子,都已经够有君子之风了。难道还指望谁,真心实意为对家喝彩加油,帮助他更好地超越自己吗?!
胤禛:……
嘴上虽不认同,但心里已经默默点了头:爱女这比喻虽不如何恰当,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闷头苦干是没有前途的。
尽忠职守的同时,也要适当表现自己!!!
随着食修水平的越发加强,宁楚格的眼力、观察力等都有了很大幅度的提升。自然将自家阿玛这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知道他就是嘴硬,实际已经想通,甚至正琢磨做出改变。
她也就释然一笑,接着进行准备。
即将出行,另外几府也都积极准备中。九贝勒府,福晋董鄂氏已经熟练帮胤禟准备好衣服行李等,也把宁楚格送来的食物给他带了十之七八。
“剩下的,咳咳……”董鄂氏眉头微皱:“就端看爷您的安排了!”
“嗯?”将近离别,正单方面跟爱女不依不舍的胤禟:“安排甚?生意上的事,爷都已经交给了管事。福晋若有闲暇,偶尔过问一二,看看账目便可。”
“有甚需要,直接交代管事便是。这是一万两银,你拿着花用。不够便交代管事,别怕浪费,只别委屈自己跟孩子。照顾好熙敏克特,等爷回来……”
那凑在耳边的那句‘等爷回来与你一起努力,再接再厉造
儿子!’
就好像重磅炸弹炸在董鄂氏脑海里,轰的一声。让她整个人都僵了,脸上红的哟!都胜过天边的火烧云~
看得胤禟哈哈大乐:“大婚数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跟在室姑娘似的?”
董鄂氏眉头皱得死紧,狠狠一个眼刀子剐过去:“说,说爷随扈塞外,要带哪个伺候呢。您,您都胡吣些个甚?”
就没琢磨这茬儿的胤禟愣,继而大乐:“原来福晋磨磨蹭蹭,欲言又止这么半天。竟是为这?哎哟,初时还不觉,现在细细一嗅,竟还有些微酸。”
“为免福晋整日里惦记这点小事,连照顾熙敏克特都不甚上心了。爷啊,还是只身前去的好!”
这……
董鄂氏半是心动,半是迟疑。
爱不爱的,谁又愿意把自家爷们分出去了?一路三个月,万一让哪个好运的一举得男……
可若不带,自己被人诟病事小。勾起万岁爷的慈父之心,随手再给她指两尊轻不得重不得的佛来。那才是狐狸没吃着,倒惹了一身骚。
所幸胤禟这阵子全心全意疼闺女,对福晋这个闺女生母的包容简直破了天。
见她这样不但没恼,还戏谑:“你们女人啊,可真是贪心。又想贪独宠,又要贤良名声。啧,也就你命好,遇上爷这样的。也别拽那帕子了,就爷一心公务无心其他吧!兢兢业业向老四学习,便皇阿玛赐人,爷也挡回去。”
董鄂氏笑,脸上如春花盛
放:“爷说得对,妾果然命好。”
胤禟晃神:一定是那灯的锅,不然……
他怎么就觉得福晋有点美?
有了他这个示范,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特别干脆地有样学样了。胤俄问起,对方还抚着才两个多月丝毫未见孕相的孕肚笑:“爷素来与九哥要好,连往塞外都能哭求皇阿玛跟上。”
“当然也不好再带两个美妾,衬得他越发形单影只不是?”
胤俄会说他会么?
当然不,他只跟福晋强调自己绝没有哭求,那是毛遂自荐!!!
是公事缠身,他此番也是要为朝廷做贡献的。
因为极其没有底气,这话说得就不是很大声。可把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给笑的,没少跟九嫂子吐槽他,直到人家真的立功归来……
五月丙寅,上巡幸塞外。
胤禛一路送到了城郊,不停嘱咐爱女,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千千万万别鲁莽任性、别好勇斗狠。
平时寸步不离玛嬷,遇事多听听乌库妈妈、皇玛法与玛嬷的,切莫擅作主张云云。想得到,想不到的,都絮絮叨叨,嘱咐了又嘱咐。若非公务实忙,都要翻身上马跟着一路奔驰到塞外系列。
黏黏糊糊的,看得太子极为不爽。
就忍不住想在康熙面前给他上点小眼药:“再没看出来,四弟竟然这般慈爱。啧,这个耐心细致劲儿,便弘晖侄子小时候也没这待遇?”
嫡庶不分啊!
对庶女尚且如此,那庶女生母呢?如此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