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庄亲王府……
纵然再如何告诉自己相信老四,胤礽心里也不由怀疑:助力这么多,稍稍往前一步就……老四他,真的不会动心么?这,可是千秋万载与普通宗室之间的区别!!!
胤禛还真没有。
被封为郡王,他都……
很臊得慌,觉得自己又双叒叕沾了闺女的光。并不愿意这样的他当殿逊谢,直接撩起袍袖跪下:“皇阿玛隆恩,儿子自是感恩戴德。只自忖德不配位,不堪郡王之责,还请皇阿玛收回成命。”
康熙认真瞧了瞧,就见四儿子板着冰块脸,眼神坚定、语气真诚。
还就不是在玩三辞三让的那一套???
康熙倒奇了:“你自小勤学苦读,严于律己。便骑射课略有些不尽人意,书却读得不错,写得一笔好字。虽有些纳言,却颇有颗热心肠,规矩礼仪等无可挑剔。”
“到了户部听差后,更兢兢业业。此番南巡更是表现良好,功勋卓著。若如此,还不配个郡王,又谁能配?”
再没想到能在自家皇父口中听到这一段的胤禛猛然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眸光中满是感动:“皇阿玛,儿子,儿子……”
康熙起身走下御阶,亲自把人扶起:“你虽为朕子,却也是大清的臣子。朕便为汝父,也是大清的国君。朕所做下的每一个重大决策,都不会只顾念父子亲情!”
一片皇上英明的赞美声中,胤禛腾地红了脸:“儿子偏隘了,
误会了皇阿玛,还请皇阿玛赎罪。”
康熙哈哈大乐:“朕只拭目以待,看你当了郡王后,怎生任劳任怨担起肩头重担!”
胤禛行大礼:“儿臣必不让皇阿玛失望。”
就这样,在满朝文武的祝福、太子忌惮、胤祉眼酸气不平。胤禔心中又是防备又忍不住替老四欢喜,就好像十四表面都要气成个炮仗了。直念叨不过是沾了大侄女的光,心里却也觉得四哥能耐。
老九、老十想法就简单了,直接凑到胤禛面前:“给哥哥贺喜!这么大的喜事,四哥是不得办个宴?”
“何时张罗,一定要告诉弟弟们,咱早早就过去帮忙(蹭饭)!!!”
有幸参加过四爷生辰宴的宗室、勋贵与文武大臣等:……
同问,并求请柬。
朝堂上,胤禛被包围在一群或真或假的恭维中。只能含笑应付,殊为心累。
四贝勒,哦不,很快就雍郡王府上。宁楚格被嫡额娘、亲额娘与弟弟们组团狙击,恍恍惚都有点悲从中来的意思:“我……”
“你什么你?”李氏皱眉:“不过几月而已,倒不知格格竟然这般厉害!”
“竟然脱离随扈队伍,搞什么微服私访???”
“嘿嘿!”宁楚格赔笑,积极甩锅:“额娘明鉴,女儿那也是应了阿玛的约。为了给您置办礼物,讨您欢心。哪知道这途中还能发现那许多?那女儿身为和硕格格,深沐皇恩,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李氏差
点要被这力所能及四个字气炸!
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揪住了她耳朵:“救弘晖的时候,你就说觉得自己力所能及。结果人倒是救上来,你自己直接闭过气去。当然,这不是说你不该顾惜手足之情,漠视弟弟遭遇危险。”
“但都有这么一茬儿了,你这破丫头就不能讲究点方式方法???”
“非要这么以身犯险地,让所有惦着你的亲人担忧……”
李氏越说越气,越气手上就越不自觉地用力。
疼得宁楚格嘶了一声,娇娇地喊额娘:“您轻点,轻点,不然一个错手揪掉了,您后悔都没地儿修去!”
李氏恨恨地白了她一眼,手上登时松了劲儿,嘴里却半点不肯软:“破孩子太皮,就该给你揪掉,让你再如何乔装改扮都不灵,看你还四处嘚瑟不?”
危机暂时接触的宁楚格笑着跟她比了个停止的动作:“收起您危险的想法!”
“皇玛法早就跟女儿约好啦,等京中事物处理完。就往塞外避暑兼演武、会见蒙古王公。届时带着女儿一起,见识见识塞宴四事。事实看是蒙古烤全羊美味绝伦,还是女儿自己照着《食珍录》中,自行摸索制作的浑阳殁忽更胜一筹呢。”
“圣旨虽然没下,口谕却已经得了。”见额娘脸色越来越不好,仿佛暴风雨到来前的天空。宁楚格又小心翼翼加了句:“阿玛也知道,不反对!”
提起那位不靠谱的爷,李氏就满心
火气:“别提你阿玛,他……”
终于脱离诸多应酬回了府的胤禛:“嗯?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