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荣妃娘娘、成嫔娘娘都在拼命护短,您却大义灭亲。知道的,是您高风亮节,对自
家子孙要求严格。不知道的,还当……”
“还当甚?”德妃咬牙:“当本宫嫉恨先皇后,所以厌屋及乌。连你阿玛这个儿子都一并恨上,巴不得没生过他?”
这话一出,连胤禛都不得不跪下。
自动背好教女无方的锅,请额娘息怒。万万莫跟个孩子置气,说些个不当之言。
德妃冷哼:“孩子?她今年也十岁了吧,比乌拉那拉氏与你大婚的时候也小不了许多。算不得童言,也不能再无忌了吧!”
宁楚格怕怕,连连摆手:“孙女什么都没说,玛嬷可千万别多想。”
“您最近本就心慌、发抖、出虚汗。容易饿还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忒容易暴躁,老往起窜无名火。身体颇多隐患,再生气也就雪上加霜!”
啪!
是德妃手中茶盏跌落地上的声音,还待大发雷霆,好生训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臭丫头的她愣:“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
“不对!本宫这症状连皇上都不知,你根本无处打听、无处买通去!”
“玛嬷英明。”宁楚格笑着奉承了句:“孙女确实不能也不敢探听您凤体,一切只靠曾看过几本医书与府医交流的经验,与自身在食之一道上的研究。”
“孙女斗胆问一句,您……”
“该是烦恼自己身材不够轻盈纤细,曾戮力减重吧?结果瘦是瘦下来了,种种不适却如影随形。”
德妃眉心紧蹙,给了她个你怎么知道的眼神
。
宁楚格笑,才不说自己是做梦梦到太多类似情况。才甫一进殿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才敢这般的忤逆犯上呢!
只无限装X地来了句:“这,或者就是天分吧!不信您让孙女试试?不用开药、不用针灸,只一杯饮品便能让您身体舒泰。”
德妃:……
最讨厌牛皮匠子,不想给她施展的舞台。但已经北困扰了许久的她,又确实意动。
看出了她这踟蹰的宁楚格适时送上台阶:“玛嬷就疼孙女一次,让孙女试试呗!若可以,既解了您的症候,也证明了孙女出品真非凡品。”
“不管是心意还是东西,都值得弘晖珍藏重视。倒是弘晟、弘曙无理取闹,自取其辱。二欺一都打不过,还有脸告状,简直丢尽了咱们大清皇族的脸!”
胤禛:……
深悔自己带这倒霉孩子进宫的草率。早知道如此,他就该扛住额娘的压力,将这熊孩子留在府中。
对此,乌拉那拉氏就很难不认同。
唯独弘晖星星眼看着她,越发觉得这就是自己亲姐!不是同父同母,胜似同父同母。竟然以稚嫩双肩对上玛嬷,干了阿玛跟额娘都没敢想更没敢干的事儿!
将他们几人反应尽收眼底的德妃冷笑:“桂嬷嬷,带咱们四贝勒府的二格格去小厨房,提供她所一应所需。”
一脸严肃的桂嬷嬷屈膝:“嗻,奴婢遵命。二格格,请随奴婢来。”
胤禛夫妻齐齐开口:“额娘,宁楚格还小,
难免有些个小孩子脾性。儿子儿媳回去定当严加管教,您就……”
别抓着这点不放,为难个不足九周的孩子了!
只最后一句过于僭越,两人谁也没胆子诉诸于口。双双抬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德妃,希望她能大人大量一次。
偏偏德妃轻易不认真,认真起来又执拗的可怕。
比如现在,她就完全无视了儿子儿媳的请求。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起来起来,别整得跟本宫一把年纪欺负小孩儿似的。分明是那丫头不自量力,非要犯拧。”
“如今求仁得仁,你们还有甚不满?”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