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梅花一样晕染开,瞬间刺红了顾听晚的眼睛,让她好似看直了视线,只能凝在他受伤的手背上。
鼻尖不受控的酸涩,她不顾男人望过来的警告眼神,往前又走了一步,靳泊礼瞬间蹙起眉头,大步流星的跨过来单手将她抱起来送到安全的地方,低声的训斥。
“不是叫你别过来?没穿鞋被玻璃扎到怎么办?能不能听点话。”
顾听晚的视线止不住的去看他受伤的那只手,浓浓的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烫的落下,“可是你在流血。”
靳泊礼低眸冷淡看了一眼,不以为意。
孙管家带着佣人赶过来,匆匆去打扫,她看着地上滴的血,小心翼翼的轻声:“我叫医生过来给您包扎。”
“不用。”他口吻淡漠,“一点小伤。”
顾听晚的眼睛湿漉漉,抿着嘴一言不,被靳泊礼抱着回到客厅,放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扬起下巴,顺势抓住他的手,倔强的让他坐下:“我去拿医药箱。”
半山常备基础的医药箱,她去问了孙管家,匆匆取回来,给他消毒,用灭菌纱布置于伤口,外面又缠了绷带包扎。
靳泊礼静静的瞧她。
她很认真,哪怕睫毛还仍旧濡湿,脸颊上还挂着可怜的泪痕也没有去管,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这让他心底泛着的沉冷稍稍缓解。
方才的悸疼直到现在也留有余痛,靳泊礼自认冷静,他深知人与人之间总会存在或多或少的思维差异,误会会产生,只要解决,那便不是问题。
可心脏紧的,那种骤然涌上来的情绪遍布全身,让他浑身泛冷,让他的心一沉再沉,让他失控。
让他第一次体会到,沉入海底的窒息感。
她不信自己。
这句话一直在脑海里不断的放大,像是一把锋利的匕,将他的心戳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顾听晚不知道头顶的男人已经沉沉盯了她好久,她把医药箱合上,刚松了口气,手腕被男人握住,用了力的把她拽起来按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没反抗,因为他的伤,也因为心里那股说不清的堵塞。
顺从的送上自己绵软的唇瓣,让他吮,让他亲,让他凶狠的掠夺,顾听晚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温软的身子贴近他,被他扣在心脏上。
与他紧密相贴。
直到后来有点难以呼吸,脑袋才下意识的往后退,但被男人追随而来的唇再度堵上。
手不安分的往下。
她半张着唇,由他肆意的攫取侵略,眼尾逐渐的湿润迷离,连带着丝都湿哒哒的贴在了额角,手无力的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鼻腔中溢出轻喘。
突然,靳泊礼停了下来。
他眯了眯眼睛,深沉的眉眼在灯光的笼罩下显得捉摸不透,突然毫无征兆的抱着怀里的人起身,往楼上走。
顾听晚吓出了哭腔:“我,我还在生理期,靳泊礼,你不能”
话没说完,靳泊礼扣住她的脑袋,边亲边走,声音沉静,“我在你心里是那样的人?”
顾听晚很想说是,她怯怯的咬住下唇,没说话。
直到感觉唇上传来的丝丝痛意,靳泊礼轻咬了她一口,眼眸深深,如同暮霭般沉,“看来还真是。”
顾听晚吃痛的皱着小脸,温顺的缩在男人的怀里,到底还是张了口,转移话题:“小心你的手。”
靳泊礼没放在心上。
一个小时后,港城时间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