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清洗完自己的身体,并且休息充分后,皇甫柘来到了谢澹烟的病房。
看到皇甫柘后,月溶溶急忙冲了过来,一拳打在了皇甫柘的胸膛,梨花带雨的说道:
“你怎么才来?澹烟姐都走火入魔到这种境界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皇甫柘一愣,连忙看了谢澹烟一眼,看到谢澹烟并无大碍便开口说道:“有雪玉花她们在,并不需要我在这里。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好好休整,这样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我都有充足的精力来应对。”
月溶溶伏在皇甫柘的胸口小声抽泣,“可是,可是她们又没有你那样的功法。万一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皇甫柘轻轻拍了拍月溶溶的头,“放心吧,没事的。”
皇甫柘坐在谢澹烟的床边椅子上,轻轻拿起谢澹烟的手,《神农本草经》慢慢运转。
不愧是《神农本草经》,谢澹烟的身上闪烁着莹润的光芒,谢澹烟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红润之色。
看着谢澹烟逐渐好转,月溶溶擦掉眼泪坐在皇甫柘身旁,低声说道:
“虽然澹烟姐总说当年是我救了她,可真正救她的人并不是我,是我师伯。只是师伯将昏迷的她交给了我,所以醒来的澹烟姐误认为是我罢了。”
皇甫柘一愣,“师伯?你的意思是那个和宗主她们分道扬镳的那位?”
月溶溶点了点头,握着谢澹烟的手,继续说道:“自那之后,我和澹烟姐就远离了本宗,来到了这里生活。直到娘亲和师伯因理念之争分道扬镳后,娘亲带着师傅他们来到了这里。”
皇甫柘点了点头,“哦,所以谢澹烟根本就没有见过你的师伯,那你们本宗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本宗,本宗已经化成灰烬了。”月溶溶眼神暗淡的回道。
看着心情低落的月溶溶,皇甫柘没有再问,手中灵力依旧慢慢输入,治疗着谢澹烟受损的身体。
…
又是相同的景象,身上是早就褪去的铠甲。而不同的,不知为何,身体有种温暖的感觉。
不过,即使这周身的温暖,也无法让谢澹烟感到喜悦。谢澹烟惊恐的看着前方,“又来了,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是啊,你爹,你哥,你妹都死了,你怎么还能活着啊…”一个怨恨的女性声音在一旁响起。
谢澹烟连忙摇头,“不,不是我,娘…”
然而,画面一转,谢澹烟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身上的战甲也已经破烂不堪。
“将军,快走!只要你能活下去…啊!”随着一声惨叫,一个个士兵被长枪刺死。
“不!”谢澹烟大吼一声,拎着长剑便冲了上去。
可画面一转,一把长刀在谢澹烟脸上滑下,血花飞溅,猩红的血液蒙住了谢澹烟的眼睛。
只听到有人小声的说道:“将军,属下只能帮你到这个地步了。”
谢澹烟缓缓醒转,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澹烟姐!”月溶溶惊喜的叫到。
谢澹烟缓缓转头,看着月溶溶歉然一笑,虚弱的说道:“抱歉,我又走火入魔了。”
看着谢澹烟没事了,皇甫柘缓缓松开了谢澹烟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月溶溶立刻拉住他的手,仰脸看着他。
皇甫柘皱眉,坐下问道:“怎么了?谢澹烟已经醒了,体内也没问题了,我离开没事。”
月溶溶摇了摇头,恳求的问道:“我能不能修行你的功法?”
皇甫柘叹了口气,随后微微一笑,摸了摸月溶溶的脑袋,“不行,你现在已经修行不了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而你的职责已经注定了。成为下一届合欢宗宗主,带领宗门成员壮大合欢宗。这才是你的职责,明白了吗?”
月溶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开了皇甫柘的手。
皇甫柘走出病房,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多谢你了,无论是谢澹烟和月溶溶。”
皇甫柘扭头看去,正是在病房外面等待的雪玉花。
“没事,毕竟我现在也是合欢宗的一员。更别说,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助手,治疗开导她们是我的工作。”皇甫柘回道。
雪玉花看了眼病房里面的两人,叹了口气,随后看向皇甫柘,有些犹豫的问道:
“这个请求可能有些冒犯,你能不能将你的功法交给我们。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赔偿的,虽然我们合欢宗目前贫穷,但相应的补偿还是出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