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沉重地走上楼,来到o房间门口,接着用手中的钥匙将门打开。
开门前,安乐本以为会看到一张床,一张桌子和洗漱间,可是开门后,屋内的场景哪像旅馆布置——暖橙色的灯挂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将房间照的温暖透亮。房间正中间坐着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她正开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拨浪鼓,一边玩一边自言自语:“拨浪鼓,脸蛋儿圆,像胖妞妞戴耳环……”
老奶奶的声音让安乐放下防备,她亲切的打了招呼:“您好。”
听到声音,老奶奶停下手上的动作,微笑着看向安乐:“姑娘来啦。”
“老奶奶,您认识我吗?”看着老人满带笑意的双眼,和等候多时的神情,安乐有些疑惑。
老奶奶没有回答安乐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姑娘,你受苦了。”
“我受了什么苦啊?我挺好的呀。”
“这么多年挺过来,不容易呀。”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安乐的眼泪淌过脸颊。
老奶奶仍坐在原地,继续念叨着口中的歌谣:“拨浪鼓,脸蛋儿圆,像胖妞妞戴耳环……”
安乐很快泣不成声,她跪在地上,捂住了脸。
过了很久,安乐才止住哭声,她没有去问老奶奶为什么知道她痛经的事,也并不需要去问。
“姑娘,你会不会恨?”老奶奶慢吞吞地问出这个问题。
安乐不解:“恨,恨谁,恨什么?”
“恨它。”
“他?”
“姑娘,你往远处看。”
安乐抬起头,顺着老奶奶手指的方向,她看到一座熟悉的哥特式建筑。
“这不是旅馆的大门吗?”安乐问道。
“我就是在问,你恨不恨它?”
“我为什么要恨旅馆?我感谢它还来不及呢,如果没有它,我一辈子都要痛经。”
“你不觉得它的出现太晚了吗?要是它在你第一次痛经的时候就出现该多好,这样你就不用忍受后面这么多年的疼痛了。”
安乐思考一会儿,接着否定了这个想法:“不是的,能遇见它,说明我运气好,如果没遇见,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很多人一辈子带着痛经,生活三十年、四十年,我的母亲就是这么过来的。以前我真的不理到底有多疼,可是当我开始痛的时候,我真的感同身受了。我是幸运的,我不该去恨。”
“你做的很不错,是个好孩子,既然你能感同身受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试着去关心更多的人呢?不仅是自己的母亲。”
“实不相瞒,从初中开始只要遇到跟我有同样经历的女生,我都会帮忙,我已经在关心更多的人了。”
“不,我的意思是再多一些。”
“再多一些,还能再多一些吗?我只认识这些人,我没办法认识全世界的人吧。”
“或许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认识更多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