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常茜茜的房间里,邬暮已经听到常茜茜要许的愿望,看上去那个愿望是“为她自己”,实际上只是为了让父母不再担心。但是这样的成绩又能维持多久?
如果状态一直不好,就算成绩回升也还是要下降的。所以邬暮悄悄做了手脚,她不觉得自己干涉了常茜茜的人生,她只是把常茜茜真正需要的东西交给她了而已,那就是“姿新”,自信。
而肖贝做的则是另外一件事——让常茜茜的父母意识到,如果他们继续“介入”,那就只能收获一具尸体了。所以在常茜茜回家的前一天,肖贝扮成常茜茜的模样,演了那出戏。
虽然“真实”生的事只被当做噩梦让常茜茜的父母接受,但也起到了不小的警示作用。
事后,邬暮责问道:“你也太疯了,怎么就跳下去了?”
“这样才残酷啊。”肖贝回答。
“我不是说吓唬一下就可以吗?”
“那怎么够啊,光是吓唬,他们就能改正吗?我不觉得。”
邬暮笑了笑:“其实我赞成你的改动。”
“嘻嘻,其实我知道。”
二人相视一笑。
“人一旦有了抑郁的倾向就会批判自己,永无止境地批判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用积极打败消极。”邬暮说道。
肖贝赞同地点点头:“是的,不过处在那样的环境下,积极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没有家人的理解,如果没有朋友的关心,一个人也太难走出来了吧。”
“哇,小贝,最近你对人性的了解越来越深刻啦。”邬暮夸赞道。
“那可不”,肖贝叉着腰,得意地回答,“不过越了解越现,人实在是太复杂了,不喜欢不喜欢。”
“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呢……”邬暮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有意思?”
“慢慢接触你就知道啦。”
二人不再对话,肖贝熟练地去厨房做饭,邬暮到二楼审视了一圈房间,在走廊尽头捡起一把刀,将其收了起来,接着回到客厅,与肖贝一起享用美食……
“诗意,爸妈可能要晚一点到家,有事要处理。”
“是尹叔叔的事吗?”
田诗意的母亲沉默很久,终于回了一个“嗯”字。
“尹叔叔怎么样了?”
“诗意,现在的情况并不明朗,等一会儿看医生怎么说吧。”
“妈妈,叔叔能活过来吗?”
“可以的,放心吧。”
“妈妈,我还想和叔叔一起玩小飞机呢。”
“诗意,你先写作业,其他的事就别考虑了,妈妈这边还有事,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