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墨走后,邬暮假装上楼,却在还没迈上台阶的时候突然回头,一脸坏笑地看向蹦到柜台内拿纸巾的肖贝:“怎么了呢,刚刚是不是有一只小狐狸哭了?”
“哭,谁哭了?我才没有。”肖贝打死不承认。
“我又没说你,我只是说有一只小狐狸,怎么了?”
“暮暮!”
“难受吗?”邬暮切换了开玩笑的语气,认真起来。
“我”
“日子长了,伤疤也会不再疼,你说对吗?”
肖贝点点头:“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见见他”,说到这里,邬暮突然想起什么,又打趣道,“你说我们中午还吃不吃碳烤蛇皮?”
“暮暮真的想吃吗,想吃的话我去试一试。”
“你去哪里试啊,森林里吗?”
“我你说菜市场有卖的吗?”
“嗯——不知道哎,要不要去试一试?”邬暮的样子仿佛真在认真思考。
“好。”肖贝打算回房间换衣服。
“好啦,我逗你的,据我所知菜市场是不会卖这种东西的,我上楼了。”
“暮暮,你又拿我开玩笑。”肖贝看上去很生气,实际开心,他真的很喜欢拌嘴,尤其是和邬暮拌嘴。
邬暮转身偷笑,不过很快严肃起来,走上楼梯。
“咚咚。”
o的房间被敲响,邬暮等了几秒钟,推门而入。
房间里并没有人,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平整干净。邬暮摸了摸鞋柜,一层薄薄的灰也没有在上面存留。
“你来了”,邬暮面前突然闪过一束黑影,接着,他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你很久没来了。”
“原来你也会思念吗,难得。”邬暮面无表情,她步伐轻盈地走到黑影旁边,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
“你就不问问他怎么样了?”黑影一边说话,一边期待邬暮即将转变的神情。
可是邬暮让她失望了,在他面前,邬暮就像一个机器人,没有波动没有起伏:“嗯,怎么样了?”
“看来你并不想知道啊,不如我就不说了。”
“如果你不想说,你就不会叫我上楼了。”
“他死了。”
“我知道。”
黑影起身,围着邬暮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死了!”
“嗯,我知道,怎么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变成了一个无趣的管理者。”
“有趣会怎么样,得到和许林一样的下场?那还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觉得有意思吗,哈哈哈哈——”
邬暮就这样听着,无动于衷。
“你不觉得有意思吗!”黑影的爪子突然抓住了邬暮,那双爪子,和肖贝一模一样。
“真有意思。”如湖面一样平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