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和我说,他那样的人所图极大,是以一个国家和一个国家的未来展为架构的,可就论这场盘龙之争,他所做的那些,根本微乎其微。”
“他就是不在乎,只不过是在拾掇自己最后的收关,我也只是作为一个特定的楔点,特定的出现。”
应该说神白须对于这场受邀做神骁国乱肃清人应该有的担当吗?他似乎对于这场争端有着励精图治之心。
事必躬亲,神白须肝脑涂地,好似一根弦的死心塌地,这其中种种原因,青抬衣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你是想知道我作为一个国际罪犯,为什么会受邀一个另外国家的政治纷乱的请求,以及这其中所图,对吧?”
青抬衣一愣,没想到被神白须猜到了,可她也只是看着湖面,没有作答。
“如今你作为一个局外人,没了李世卿的威胁,没了盘龙的掌控,更不会因为谁的身份和存在而受到影响,告诉你也无妨。”
“周登楼在西方邀请我以骁卫地煞阎罗的身份,以一个戴罪之身和口诛笔伐的身份清理盘龙会,并协同骁卫治理削山之乱。”
“这些是你之前对我的身份和目的的设想,你是对的。”
“而这场交易的答复,是位于女娲城的终焉柱数据核心。”
青抬衣微微抬眉,可倒也并非多么意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神白须会这么执着终焉柱。
“我倒是听说过你在西方的所做,他们说你对终焉柱有着极强的破坏欲,这其中,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吗?”
神白须转头看向青抬衣,眉头微皱,青抬衣见此,别过头去,看向远处湖面。
“这个问题,倒也不是不能回答你,只是多说无益,只是……”
“对,多说无益,这是我自己的事。”
他的世界,青抬衣当然不懂,而他的执着,她就更不明白了,可他却能一眼看透她,她却望眼欲穿也看不清他。
说到这里,青抬衣已经找不到话题,两个人就那么僵着。
青抬衣的面色看起来要比之前好太多,也许这么下去,重拾初心也只是时间问题,指不定这次坎坷之后,会变得更强也说不定。
而至于他,在这场纷争结束之后,也就会回到属于他的那片土地,那片孕育他,成就他,要他做一个罪犯去抗争的故土。
“你说人可以有不止一个执着,对吗?”
不知沉默了多久,青抬衣轻声问。
神白须微微挑眉,笑了笑。
“对。”
他回答。
“那你的执着是什么?”
听了这个问题,神白须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时至今日,他也不能说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所有的道路说肯定,但他也并不迷茫,对,只是一个求证的过程。
“去重拾那些曾失去的所爱,身为一个人活着,不被命运桎梏。”
映照圆月的湖面被微风划开,明月星稀的星幕上繁星点点。
青抬衣扭头,看向神白须的瞳孔中闪烁着金光,她那本就一双透金的双瞳好似透过赤霞的火红,炽热。
两人对视,在这一刻才真正相识,不是知道他的名字,而是聆听她的心声。
在月光下她的脸,泛着潮红,神白须主动伸手,抚摸那滚烫的脸颊,咬住她的嘴唇。
在那炽热的吻里,青抬衣伸手抓住神白须的手臂,拥吻而上,一吻而至深,在彼此的交融中,她的心砰砰直跳。
夜深人静,一个人靠在另一个人的肩膀早已熟睡,紧紧扣着他的手的她,走入人生的第一个梦。
在度过一个良夜之后,似乎神骁的情况也有所转变,也或许是因为李世卿的死,整个神骁政治层生了巨大的转变。
以至于,惊动身在国际政府的李布施一众前朝元老。
需知李布施同李世卿本就是前朝执政层的文武支柱,地位比起现如今的文武治音绕梁点朱砂只高不低,毕竟作为前辈,高瞻远瞩。
而因为世界政府议员身份的掣肘,李布施并没有返回神骁的机会,倒也不是一定要因为这层身份畏手畏脚,而是他相信,川内对于这场变故运动应该可以妥当处理。
可如果要说实话,李布施估计也很难接受李世卿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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