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说你的遗嘱?”
青抬衣讥讽的问了一句。
神白须本来并不在乎这些,毕竟只要活下来就是他赢,可这娘们执意挑衅,他也就不在乎了。
“听闻神骁有言,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天底下还有什么能担得起千金价值的货品?”
“我看青先生也是风韵犹存,恐来百年未曾点砂,仍是妙龄之心处子之身,如此荒废,岂不可惜?”
“若小子赢了这一剑,就买下青先生的春宵一刻,以享人间天伦。”
神白须讥讽道,很明显他是故意激怒青抬衣,为此要说这些荤话。
谷顶的轩辕侯闻之一笑,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通买卖啊,大的没边了。
而此刻的青抬衣,已是怒不可遏,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神白须,面色越是不喜不怒,杀意就越是泼天暴涨,以至于影响整个湖心与空气中的灵气。
“好啊,你要是有命花的话。”
嗡————!!!
金剑脱手而出,直至抵在湖面,顿时间风云变幻乌云压顶,风声鹤唳而雷鸣滚滚,顷刻间天地焕然一色。
那剑气之充裕,之悍然,之浩瀚,仅仅只是将将倾泻而出,就已经致使方圆千里千山鸟飞绝,野兽更是屁滚尿流的逃窜。
神白须仅仅只是感受,一瞬间已是皮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风声中夹带的剑罡宛若刺骨的冻伤,耳膜几乎是顷刻间迸出鲜血,染红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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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抬衣那恐怖的剑压,直直要这天地间的万物生灵匍匐在地。
饶是极远处谷顶之上的轩辕侯,都伸出一只手抵挡着缕缕剑罡狂岚。
神白须的视线早就在这种级别的剑罡风暴展开下有些模糊,以至于整个雨谷都充斥着层层浓郁的雾。
那卷起的狂风呼啸声咆哮如雷鸣,尽管神白须早就知道这割裂性的差距,却也还是为此深深震惊,他也在这一刻见证了,何为灭世级的威压。
而诸如这种差距,仅仅只有在他初次进入须弥惑间中,面对那个由人性之恶扭曲成型的恶意时出现过,是一种战栗,一种惊悚。
就犹如丛林法则之中充斥着野性的捕食者一样,来自生理上的先天压制。
而也仅仅只在这恐惧爬上脊背之后,神白须才真正恍悟过来,而这些,也仅仅只是生在一瞬间。
嗡————!
伴随着金剑心禄的剑鸣声,来自于另一个方向的嘶鸣声响起。
那声音犹如来自于遥远的地心与黑暗,来自于人类在没有现火焰之前,在黑暗中的彷徨与深邃。
在神白须的脚下,矗立着另一个属于他的暗影,这黑暗形态浑浊,如同一摊紊乱流动的墨水,而在这中心的,是一把闪烁着白光刀刃的,形似于一把长刀的虚影。
嗤————
直至那黑色的影子化作一条条黑色的菱带,涌出黑暗的湖水之中,以他的腿部向上延伸,直至捆绑神白须整个人。
银随风漂流,无穷的威势正式反扑,下一刻整个局面的气势呈现对立。
黑色的湖水中,那把黑刀虚影破水而出,它缠绕着一种朦胧,像是一种薄雾又像是一种能量流动的团状液体,总之,它给人极端的危险。
魔神兵。
黑刀足有四尺,透过那暗影的薄雾闪烁着丝丝缕缕的白光,直至神白须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刀柄,才一切归于默然。
嗤————!
那黑刀顷刻间延伸出黑色的菱带缠绕住神白须的手,仿佛绑定了什么东西一样,神白须周身那股浑浊的力量才开始逐渐化作实质。
他所在的那片空间就像被撕裂了一样,湖水竟开始逆流向上,大片的割裂空间呈现黑色。
咚————!!
直至这个沉重的刀鸣落在湖面上出沉闷却震耳欲聋的砰鸣,青抬衣已是眉头紧皱。
因为她清晰的能感受到,那东西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整个人就像透明的一样,那把黑刀竟然在存在上硬生生压过她,就像一个橡皮擦在擦拭铅笔的痕迹一样,而那把刀,却是直接把整页撕掉。
眼下,仅仅只是初试,两个人身上所倾泻的压迫性力量就已经是灭世级别的了。
在任何一个国家,排除神明,圣人及以上的存在,唯有同等级的维序者能够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