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路远行千万里就是带我过来这里站着吹冷风,看几个白痴在那摆弄蛮力?神白须,你有病?”
凯歌蕾蒂怨恨恨的盯着神白须,后者苦涩无奈,神情中有些歉意也有请求。
“我知道你恨我黛菈,但你也知道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我们不同的立场,我并非吹颂自己高尚,只是我不得不做,抱歉。”
“但我现在希望你能帮帮我,在我的认知中,没有人拥有在你之上的魔导认知能力,我对于魔导与元素方面的理解相当薄弱,需要诸如……你这种的大魔导师调校调校。”
神白须勉强挤出个笑脸,请求道。
“关我屁事,赫尔菈呢?你们不是有契约,叫她来不就行了?”
“我可不是她的替代品,再者,你一个天生诅咒的卑贱者就算了解了元素……又有什么用?”
最后一句她稍微卡壳了一下,她有些不忍心说出那一句话,以至于最后那一句声音微小。
可她又很气愤,气愤他是因为赫尔菈不在才选择找她,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的附赠品。
可神白须那句话,恭维中有请求,请求中有诚恳,诚恳中又有着信任,明明他根本没有把她和赫尔菈相提并论的想法。
但她就是气愤。
可她殊不知,她是神白须最后没有选择的选择,是万不得已才做的选择,是重中之重的。
神白须的选择也是沉默,他的确没有权力让凯歌蕾蒂这么做,于是他放弃了,只得叹息一声,灰默默的转身。
神白须想知道拓元手中的那两面旗子到底是什么能力,以及那个刘振奇的刀势,极为诡谲。
若非李心素剑术然,有几次致命的夹击都被她一一化解,要换做神白须上,他做不到那种巧妙,大致上会选择以命换杀。
这也是他不得不请出凯歌蕾蒂的原因,尽管这位曾经拥有吞星之力的领主失去了一身非凡,可她的感知能力与阅历,能够碾压在场所有人。
“那个拿旗子的男人,看似主力破阵,实则攻击手段多为引诱与虚骗,那杆黄色旗子的能力应该是蓄势,辅助那个持刀男子以力破敌。”
“至于红色旗子,则用于压阵,必要时可能是用来逃命。”
“至于那个持刀者,气机微弱的像死人,手中的长刀应该是神骁人修行者中所说的生体器神,至于能力,他每同持剑女子对砍一次,刀势就会增加,那应该就是一种时效性的力量转换。”
看着神白须皱眉,凯歌蕾蒂莫名心中一软,还是把自己了解的说了出来。
神白须似懂非懂点点头。
“以及那绿衣女子,已是强弩之末,身中诡毒,气机紊乱,空有剑势而无神意,僵持下去必死无疑。”
“可…她身上气势忽强忽弱,好似有意为之一般,可能有什么不得了的后手。”
神白须皱眉扭头看向凯歌蕾蒂。
“诡毒?”
凯歌蕾蒂看向神白须,有些不耐烦,实则是受不了他的视线,她瞥向别处,双手抱胸。
“那种毒素不属于元素力,而是一种类似于神骁生体器神的法器,打个比方,你手中的寂灭雷可以短时间存留在别人身体中,持续对他人造成撕裂性伤害。”
“除非你死了或者战斗结束,否则噬灭雷的能力就不会消失,但那毒不会,它像是一种…一种情绪,一种施加的附属品。”
神白须眉头一抬,他此时心中已经有了某些猜测,他又看向凯歌蕾蒂,而后者早已不愿多说,他也下意识不好再问。
而凯歌蕾蒂也的确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毒,再者时间太过短暂,她无法快识别。
“谢谢,黛菈。”
凯歌蕾蒂头一扭,转过身去,不愿看神白须,后者只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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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远处,拓元手执红旗振臂一挥,狂风急袭裹挟在刘振奇劈出的一刀,猛的砸在李心素抵挡的横剑,狂澜巨力直接抹平了一座山峦。
虎口麻的李心素一口黑血涌出,抽剑一挥,方圆之地乍现雷光,横剑一扫直接掀翻方圆千米。
可这对于削山两位上宗并没有多大影响,他们有意迂回,想要耗死李心素。
而也就是在此刻,李心素剑势大退,原本一身怒涛如骇的剑气开始暴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渗人的毒瘴。
她持剑的手微微颤抖,却仍旧是不愿脱手,虎口与手中的肉已经被磨烂,白骨森森。
白下霁散毒出场,场面真正来到了三对一。
神白须看着那一身天然毒气弥漫的白下霁,眉头微皱。
她整个人是呆滞的,给人一种冷血的感觉,可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被动的,是在刘振奇与拓元的指示下使用毒力。
两人的配合默契无缝,而三人却有些拖沓,而问题最明显的就是那个毒女。
她像有一种缺陷一样,麻木,僵硬,甚至闭塞,阴沉,浑浊,且晦涩,她神情木讷,手臂衣服没有遮盖的地方有渗血的白绷带,绿色瞳孔,好似有些白灰色的头。
在神白须的感知中,她的情感状态低沉,而且处于一种极为平静的状态,说是平静,不如说就像是没有灵智的一样,那不是冷漠,而是一种迷茫。
即便是凯歌蕾蒂也微微皱眉,对于那少女的状态朦胧感到晦涩。
她又看了看神白须,后者同样皱眉,但神情中愤怒更多,不知名的愤怒。
轰隆————!
随着白下霁的登场,李心素毒,需要分心压制剧毒,又一边需要应敌作战,已经是陷入绝对的劣势之中。
拓元三旗齐出,多出了一枚蓝色的旗子,杀势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