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右侧行军镇武两人看来,神情各异,行军幸灾乐祸,镇武则是无可奈何。
音绕梁抬眉惊异,却又微微皱眉,穿林雨了然于心,却又仿佛心有余悸,转身而去。
“哈,老张,这顿饭没得跑了吧。”
行军大手一拍镇武,笑道,后者一脸嫌弃的说了三声去。
上御执闻声抬头,看到神白须同周登楼,喜笑颜开愁眉舒展,笑着走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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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拱手作揖,唤了声先生,转而伸手意示神白须周登楼两人落座,只是后者都回绝了。
点朱砂神色悠然,她看向神白须,但难以从他的神色中得出他的想法。
“多有疏忽先生,敢问先生此来天都何意?”
上御执拱手问道。
神白须神色自若。
“我去。”
一语出,在场几人神色各异。
先是镇武伸手指了指行军,后者一脸晦气,嘴巴一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穿林雨倒抽一口冷气,摇了摇头。
音绕梁挑眉又皱眉,神情复杂。
点朱砂微微抬眉,竟第一次面露难色。
在场唯有周登楼处之泰然。
哪怕是上御执,也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正在搓拟腹稿。
“好小子,你说你,不在盘龙待着等你们那个叫出云的头头出谋划策,跑到这来捣什么乱?”
“怎么,山猪吃不来细糠?还是说你觉得你比在座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这里的情况?”
行军几乎是直接跳了出来,一路跑过去指着神白须,虽然他言语带刺,可并没有那种厌恶感,而是真的好言相劝。
“最了解情况?我来神骁没有一周也有四天了,而这四天足以我了解整个神骁。”
“如果是站在神白须征御这个身份上来说话,我可以给在座各位任何一个人全面的解释,而且各个不同。”
“即便是站在骁卫阎罗这个身份上,作为地煞之,我也同样有足够的执行权力。”
神白须自虚空之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这正是之前周登楼交给他的,属于骁卫阎罗身份的令牌。
行军嘴巴一撇,整个人像瘪了一样。
阎罗的确是地煞五位之中执行权力最大的骁卫,如果剑若悬河没死,那么整个万刃机构都是由他统御,而非点朱砂。
需知曾经剑若悬河的执行能力在整个骁卫之中,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全规避中枢而自主行动的个体,包括他统御的机构。
“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虽说在参与力上你一票否决,但是对于目前的情况,你怎么就能确保你的所作所为是有利于神骁的呢?”
镇武双手抱胸说道。
闻言,行军点了点头,看向神白须。
同样,上御执也是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他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远处的音绕梁,后者只是皱眉,没有其他动作。
“身份就是行事的最好形式,还有什么是比正统这两个字更有体现力的吗?”
“在座各位任何一人,哪怕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也都可以做到独镇一方,却要被迫在这里共协商议,岂不大材小用?”
音绕梁皱眉,她向前一步。
“剑若悬河之死,乃是削山八位上宗围剿而致,骁卫仅仅有五位地煞,虽说能力睥睨天下,可也不见得真就无敌于世。”
“骁卫之所以顾忌,不单单是因为盘龙会的掣肘,是因为削山人多势众,而骁卫又不能求助于民,所以必须要步步严谨。”
音绕梁的意思是,哪怕地煞五位任何一位都有一对二的实力,可这不代表就能稳固大局。
剑若悬河就是被硬生生拖死,用一城的人的性命,而如今的斩龙人也是如此,所以骁卫才不得不考虑。
也许单人战力削山同骁卫是天差地别,可他们就擅长协同合作,尤其是在白下霁毒力的压制下,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