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伊芙琳。
“小女口无遮拦,触犯了先生,老朽教养无方,让先生笑话了,还望先生海涵,如果一定要讨个说法,那便可记老头子我的账上。”
闻声,走来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
此人仙风道骨,面笑儒和,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气,他拱手作揖而来,向着神白须微微一躬。
“哼,我哪有说错,他那人就那样!”
闻言周登楼抬手就要再给人一记爆栗,少女一吓抱着头跑到那灰袍老者身后。
老者神态歉意的向着神白须说了声抱歉,再次拱手作揖。
“老朽侯正业,字听文,代小女向先生谢罪。”
神白须伸手抬住侯正业拱起的手。
“神骁有言,人前不训子,老先生言重了,况且令爱所言非虚,只是实话实说,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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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了笑,他伸手轻抚胡须,微微打量着神白须,频频点头。
“先生心胸宽广,若万籁天澜,可抚世间万千愁,可慰飘零孤冷心,可为何,独独容不下自己的那颗心呢?”
侯听文一手付后,一手指着神白须的心口,笑道。
“世间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不称心,有生之人无愧,有愧之人不谓生,无心辜负有心,有心牵扯无心。”
“牵挂牵挂,牵肠又挂肚,难忘难忘,难回又忘不却,何其纠结?”
面对这位仙风道骨的老儒生,神白须眼神迷离,恍惚之间,有些凌乱又有些彷徨。
他怎么可能听不懂呢,他不就是那故事中的人吗?
“老先生所言,讳莫如深,非我所能悟。”
神白须面色平静的说道,实则…
“是听不懂?还是不愿听懂?虚虚实实,你在局中,岂能不知?”
神白须眉头微皱,苦涩难言,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周登楼面无表情,可实则心却拧成一团。
少女不知所谓,可看着眼前皱眉的神白须,她只觉得胸口沉闷,不知是该怜悯,还是安慰。
“白公子,神骁有言,吾心安处是吾乡,赠您。”
神白须恍悟间抬头,神色清明,眉心舒展。
他拱手作揖,微微躬身,老者迎风而笑,微微摇头抚须,牵着那少女离开了。
周登楼靠近神白须,伸手轻轻拍了拍神白须肩膀,后者笑了笑,周登楼微微点头。
突然,即将在拐角处离开的那一老一少,少女突然转身,撒开了抓住老者的手,向着两人跑了过来。
少女跑到神白须面前,周登楼眉头一挑有些吃惊。
只见少女看着手中那对苍蓝色的千沧拾月,眨眼后猛的一闭眼,拉起神白须的手将那对苍铃塞在他手里,然后就跑了。
远处老者抚须而笑,牵住低着头的少女,点了点头。
神白须低头看了看那手中苍铃,再抬头时,那一老一少早已离开。
“嘿哟,老白,能让这丫头忍痛割爱的,这天底下你是第一个。”
“知道这千沧拾月什么来头吗?”
周登楼眉头一挑,搭手靠在神白须肩膀上。
神白须大小眼看向周登楼。
“这千沧拾月乃是一件稀世珍宝的法器,其神威远在生体器神之上,内蕴鸿运,带在身边可增祥瑞。”
“铃铛外刻玄金铭文‘玉上青雕,含心而明’乃至福,用以御器,可开山烹海,用以祭祀,可更天换地。”
两人边走边说,周登楼说的神乎其技的,神白须只是觉得夸张。
“那照这么说,我欠人家一个大人情?可我也没说要啊。”
神白须摇了摇苍铃,声声悦耳。
“好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看不出来那丫头忍痛割爱,是送你的?你不知道那丫头是谁吧?”
“讨教讨教?”
神白须拱手笑道。
“嘿,说出来也不怕吓唬你,”
“枢藏海心孔雀楼红锦,人道剑天然大成者,体质然,天赋异禀。”
“这丫头心灵手巧,乃蕴神意,可截取天地之力用以炼物,天生的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