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白须直起身,背对出云,向着门庭走去。
很明显,出云不吃这一套,虽然她有那么一两秒的迟疑,但仍旧还是忍住了。
神白须恩威并施,先告诉出云对峙上御执必须得有十足的把握和资本,盘龙会虽然拥众成城,可骁卫终究众望所归,悍然不动。
神白须可以帮盘龙会摘掉反动势力的帽子,以弃暗投明的名义归顺骁卫,不仅可以免去一场硝烟,更能融合内部一致对外,两边都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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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云需要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散权而已。
可这,却是剥夺她全部的存在价值,可有什么是比活下来更重要呢?
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策也。
只可惜,出云远远没有神白须想的这么简单,她想要整个神骁,不仅仅是土地,更包括政权。
“抽车杀马,作为骁卫请来的外援,我没有在政治范围内的权力,不过一个打手。”
“但提供策略以及对峙战略却可以。”
此话一出,周登楼突然抬头,手中刻刀悬在空中,他看着神白须,希望能在他的眼神中窥见些许端倪。
出云不知其意,只是静待下文。
“我可以调走骁卫在内包括点朱砂音绕梁七位主战力,在对抗压力上削弱骁卫,以对外为由,抽车。”
“盘龙与走蚣削山有盟在先,内外为援,掣肘神骁政权,而至于身在世界政府的李布施一众前朝遗老…”
神白须转身,看向出云,他走近。
“盘龙会虽然作为民企业,可凭借着能够压过骁卫的支持力拥有终焉柱十分之六的资助力,只要会长能把终焉柱的数据核心弄到手,我想西方政权自然会向神骁议员施压。”
“而至于十二门?一盘散沙,不足论尔。”
此话一出,出云抬眉,十分震惊神白须给出的手段。
“神白须征御,安敢如此!?”
只是出云还未声,周登楼一声怒斥打断了她的思考。
“好个无耻之徒啊,尔承约而来,效千年前北涯子以祚国持,上御执以国师待之,闻你治世之心以宣天下。”
“作为一方代理,他上御执哪怕再差也绝不会滥行杀戮,你一口咬死骁卫必有吞并卸磨杀驴之举,以怨报德何等歹毒?”
“南蛮走蚣削山同我神骁乃千年世仇,即便你不念上御执抱志之望,又岂敢助纣为虐?南民入川,恐怕是血染山川,万里山河浮骸骨。”
周登楼剑指神白须,怒斥其恶毒计谋。
“巴伦尔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忘恩负义?我承诺你的委托跨海而来,入你神骁就白白吃了一顿打,作为客,我以谦而避之,可之后呢?”
“你自己也清楚那场会议在场所有人的态度,无论是其神态,言语,表现,何等虚伪?”
“我履行承诺而来,其过程的颠簸可以一笔带过,我不计较,可他们拿我当白痴啊!一国之罪这种黑锅你都让我背?!”
“上御执要真当在乎,还请我神白须做什么?如今话也说了事也做了,最后还要我来背负这千古罪名,任神骁后世人口诛笔伐,你当我泥捏的?”
“依我所见,你神骁不过一群阴谋诡谲之徒,内外乱政九千年皆是咎由自取!尔虞我诈之离间,过河拆桥之卑鄙,何等下作龌龊!”
砰!
周登楼一拳砸的神白须人仰马翻,整个人左脸被砸的血肉模糊,白骨可见,鲜血随之飞溅在地板上。
本来好好的两人突然大打出手,金簪顷刻间出现在周登楼身前拦住了他。
银簪扶起神白须,抬手丝缕成线没入神白须的左脸,很快血肉交合。
“周先生,稍安勿躁。”
出云站在两人中间,面相早已御器而出的周登楼。
凭借两人的实力,真要打起来,在场的金簪银簪还真拉不住。
“要早知你是这般歹毒之人,当时在缪斯城区就应该祭出十一器宰了你,以谋祸国,神白须征御,你就是个祸害,千刀万剐的祸害。”
周登楼死死盯着神白须,一身气势如汪洋倾泻,已御器有四,冷冽剑气纵横徘徊。
“周先生!”
出云怒斥一声,周登楼这才后退一步。
“白先生初来乍到神骁就吃一顿打,到你骁卫又受尽白眼,需知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本就应该坐享座上宾的白先生?”
“再者,无论这场交易究竟谁胜谁负,您都不吃亏,上御执又岂能猜不到?归根结底,两位皆是意气用事。”
“我又何尝忍心白先生去做那千古罪人?同样作为因身世经历而同病相怜的苦命人,我同情他,更理解他。”
“为政者以私为奉岂能成大事?周先生作为曾经段上一族长子,命运的无可奈何您难道不比我更清楚?”
“神骁九千年,因野心而造成的战争何其之多?而又有多少无辜之人因为上位者的野心而惨死?”
“我是在这阴影之中生存下来的人,所以比任何人都懂得这和平的来之不易。”
“出云不是我那父亲,可以为了世族昌盛的源远流长而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盗取神器。”
“我只是要证明,比起上御执,同为共同命运的诞生者,我也能坐上那个位置。”